小郑啃干净一根肉骨头,往窗外一扔,早已等候多时的大黄狗跳起来接住,闷不吭声地跑了。
【外公和爷爷哪儿能一样,这回可是姓吴的。】
我瞪了小郑一眼,这小子当年也想当我女婿,呵,毛都没长齐,兰子比他大了六岁。
小郑想起早早嫁出去的吴兰姐,心中发酸,啥也不想说了,埋头干饭。
半小时后,小郑把锅碗瓢盆全都收拾干净放进橱柜里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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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突突突地,带着一条黑烟做的大尾巴。
我拆了包裹,塞得满满当当,两大本相册占了老大一块地方,底下只有三盒雪茄。
老婆子的电话又来了。
【老头子,儿子带我去吃了好多京城菜,不好寄回去,还是等你来了一起去吃。还有啊,你要的那茄子,亲家老爷子说那个国家在打仗,只有三盒存货,全都给你了……吧啦吧啦吧啦……】
【哦。】
我摩挲着烟盒子,决定这回谁往跟前凑也不给了,都自己抽。
【老头子,儿媳肚子没见长,脾气可大了,我做的酸菜她都不吃,就爱往湘菜馆跑,那菜吃得我嗓子疼,酸儿辣女,你说说,这是不是怀了个闺女啊……】
【哦。】
我想起老婆子当年怀儿子,见天儿地嘴馋,后山那颗酸枣树被她吃得干干净净,这么多年都没恢复元气。
酸儿辣女,果真有几分道理。
【唉,那就再生。】
老婆子在电话那头啰啰嗦嗦,说儿子向着媳妇不孝顺,说媳妇花钱大手大脚。
又说邻居家两口子养老钱一个月七八万可劲儿花;
又说一楼那城里老太太种了十几盆花,天冷还给盖被子捂着,怪讲究的;
又说楼上住了个黄毛的外国人,天天大半夜在屋里哈哈笑。
我听得津津有味,猛然想起存折上拢共五万的存款,还撵不上人家一个月养老钱,心口哇凉哇凉。
呸,这老婆子,还是跟在村里似的,一张嘴全是八卦,我才不想听。
手机放一边,先抽一根解解馋。
呼——
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