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棚里其他马匹两股战战,被吓得不敢抬头。
马场老板一再和兽医确认过首乌的情况后,再一次联系阿拉伯那方。
大号废了,再找齐原班人马,生个小号。
无敌哪儿也不去,就和首乌挤在一个棚子里。
如果不看那两条诡异弯折打满绷带的蹄子,其实和以前懒骨头似的小马没多大差别。
两天后,别龙马旧地重游来到马场,首乌已经能靠着腰腹力量原地打滚了。
其实是躺太久不舒服,浑身刺挠。
想站?!
那是没可能了。
兽医担心骨头坏死建议截肢,老板犹豫着没点头。
马父子俩头一回相见,无敌头也没抬。
别龙马全身雪白,威武霸气,与初次出场那时相比,更加膘肥体壮。
它打着响鼻,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无敌身上,眼神火辣。
奈何,无敌的心思在首乌身上。
带别龙马过来的人也不着急,笑呵呵的随它们去。
别龙的主人也听过这母子俩都拿了冠军,很乐意再创奇迹,原本他还有意把黑头白身的首乌也买回去收藏,谁料出了这种事,可惜了……
别龙马每天都围着无敌转悠,捎带着也安慰吃得圆滚滚的“猪”马儿子。
马棚里其他母马媚眼乱抛,它也不接茬,蓬松粗壮的马尾像赶苍蝇似的,在无敌母子俩跟前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
又两天,终成好事。
别龙马汗出如浆,特别卖力。
在监控室围观的人类目瞪口呆,荤段子张口就来,艳羡又嫉妒。
不愧是别龙马,一回不够,又来一回。
无敌稳稳站着,只有老何看见,它哭了。
【唉……】
这一天,老板总算同意截肢,然而伤处已经感染了。
首乌高烧不退,烧得脑子都有点儿迷糊。
兽医勉力施救,打了针输了液,最后还是摇头。
又三天,首乌陷入弥留。
别龙马爱屋及乌,难得地隔着低矮的木门,看着可怜的小东西。
无敌就在它身旁,大头依恋地靠在它身上,眼泪也擦在它身上。
一只喜鹊儿突然出现,停在无敌背上,爪子底下的毛太滑溜,险些没站稳。
首乌朦胧中看见了:喜鹊报喜,这是有好事啊!
真好,真好!
是有弟弟了吧?!
再见,无敌妈妈!
赛马,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