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肆保带人进到库房,见到角落里整齐摆放着几条麻布袋子,走过去蹲下,一条一条数了起来。
“内事府半月前曾分发司礼监麻布袋子十条,现在库房内只有八条,另两条在哪里?又是谁领去了?”
看守库房的小太监躬身答道:“回公公,前几日小德子来领取了一条,昨日云公公又领取了一条。”
王肆保点点头,对那小太监说道:“你将他们唤来,我有话问。”
小太监点头答应,不一会儿,被唤作云公公的太监与小德子一起来到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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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人曾领过麻布袋子,领去的袋子都作何用了?”
云公公立刻答道:“回公公,我昨日领的袋子还在房内,未曾使用。”
小德子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吞吐答道:“小的领的那袋子……”
王肆保眼睛一瞪:“老实说话,袋子哪里去了?”
“我用来装了些木炭……小的也记不清放在哪里了。”
王肆保点点头,嘴角抹出一抹弧笑:“好,你最好能想起来,不然顾公公发怒,可怪不得别人。”
小德子被吓得嘴唇颤抖,不敢出声。
等王肆保走后,小德子急忙去见季风,哭求道:“公公,敬事房的人来查了麻布袋子,他们一定是怀疑到我了。”
季风沉下脸,责备道:“你做事这么不小心,居然将袋子遗忘了。”
“小的当时怕被发现,慌乱之中只想早些逃去,没曾想……”
季风摆摆手,也没太在意,不过一条麻布袋子而已,宫内多得是。
“别慌,去别处取来一条就是了。只要顾冲没有物证,你拒不承认他又能把你怎样?”
小德子点点头,询问道:“公公,那我去哪里找袋子?”
“废物,这还用咱家教你吗?”
“是,小的明白。”
王肆保回到敬事房,禀道:“公公,属下去了司礼监,果然查到他们少了一条麻布袋子,是一名叫做小德子的太监前几日领去的。属下询问,他神色慌张,行迹可疑。”
顾冲淡淡一笑,“果然是他,那日我见他腿脚处有鞋印,便已怀疑了他。”
王肆保问道:“那公公的意思是?”
“走,随我去拿人。”
顾冲带着王肆保再次回来,这次季风出面了。
“哎哟,顾公公。”
顾冲冷笑道:“季公公,咱家又来看你了。”
“顾公公赏面,咱家受宠若惊,请。”
“不了,今日前来,咱家是向季公公要一个人。”
季风脸色沉了下来,“顾公公来我这里要何人啊?”
“小德子。”
季风停顿片刻,哈哈笑了起来,“顾公公,咱家听说你刚刚派人来清点物资,现在又来要人,这究竟发生了何事啊?”
“明人不说暗话,小德子打了敬事房的人,咱家来问个明白。”
“诶,小德子憨厚老实,顾公公有何证据说他打人了呢?”
顾冲淡淡一笑,挥了挥手。王肆保上前将麻布袋子呈给季风看。
“这便是证据。”
季风撇撇嘴,不屑道:“区区一条袋子而已,宫中何处没有?又怎会成为证据?”
“小德子几日前曾领取过一条袋子,但是袋子却不见了,而这条袋子就出现在打人现场,季公公觉得不可疑吗?”
“哦,还有这事?”
季风狐疑问着,转头道:“去将小德子唤来。”
一会儿功夫,小德子被唤了来。
“见过季公公。”
季风点点头,问道:“顾公公说你打了敬事房的人,可有此事啊?”
小德子一脸迷茫,摇头道:“公公,奴才整日在您身边,何曾出去过?更不要说打人了。”
季风看向顾冲,双手一摊:“你看,我就说顾公公找错人了。”
顾冲撇撇嘴,冷眼看着小德子,“咱家说你面善,却不想心却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