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忍着点,我要给你处理伤口了。”袁莉的声音微微颤抖。
袁祥峰咬着牙,点了点头。
袁莉用酒精在袁祥峰的伤口上擦拭,袁祥峰顿时疼得哇哇直叫,那痛苦的嚎叫声仿佛要冲破这狭小的空间。
但袁莉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她先是将那把烧得通红的匕首迅速地放在酒精里消毒,酒精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缕白色的烟雾。
袁祥峰因为恐惧和疼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袁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然而,时间紧迫,她知道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于是,她心一横,双手紧紧握住匕首的刀柄,对准袁祥峰那已经化脓发炎的伤口,猛地一下子插了进去。袁祥峰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破旧仓库的房顶。
袁莉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不忍,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她缓缓地移动着匕首,一点点地把伤口切开。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让袁祥峰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一下,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几乎要昏厥过去。
袁莉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全神贯注地进行着这艰难而危险的操作。浓稠的脓血和血水混合在一起,不断地从伤口涌出,那景象让人触目惊心。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袁祥峰痛苦的呻吟声和袁莉沉重的呼吸声。袁莉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她的脸庞也因为紧张和劳累而显得十分憔悴,但她依然坚持着,只为了能尽快取出袁祥峰伤口里的子弹,保住他的这条胳膊。
袁祥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疼得晕了过去。袁莉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退缩,她缓慢而小心地切开伤口,汗水顺着她的额头不断滴落。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时间,袁莉终于成功地取出了子弹。她疲惫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许久之后,袁祥峰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我一定不会放过陆熙和林浅,我一定要把他们全家送下地狱,要不是他们,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袁祥峰对姐姐袁莉恶狠狠地说道。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愤怒使他的面容变得扭曲而狰狞。袁祥峰紧握着拳头,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泛出苍白的颜色,手臂上青筋暴起。
“姐,你听听,你听听这都是因为谁?”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而颤抖,“我们曾经在这城市里呼风唤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现在呢?像老鼠一样躲在这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这一切都是陆熙和林浅造成的!”
袁莉看着近乎失控的弟弟,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她试图安抚袁祥峰:“祥峰,别这么冲动,也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袁祥峰粗暴地打断了袁莉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这都是拜那两个该死的家伙所赐!陆熙,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要不是他向警方告密,我们怎么会被警方盯上?还有林浅,谁知道她在背后搞了什么鬼,说不定一直在给陆熙出谋划策,想要整垮我们。”
他猛地站起身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怨恨。“姐,你想想,我们曾经多风光,钱、权,什么没有?现在呢?我们连出门都不敢,生怕被警察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陆熙和林浅的错!”
袁祥峰停下脚步,再次转向袁莉,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疯狂:“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也尝尝痛苦和绝望的滋味。我要把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毁掉,让他们也像我们现在这样生不如死。我要亲手把他们全家送下地狱,让他们在无尽的恐惧和折磨中度过余生。”
袁莉看着陷入仇恨深渊无法自拔的袁祥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祥峰,可是这样做,我们只会越陷越深,也许会万劫不复的。”
“万劫不复?”袁祥峰冷笑一声,“我们现在已经在地狱里了,还怕什么万劫不复?姐,你别拦我,谁也别想阻止我复仇。陆熙和林浅,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袁祥峰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仿佛那就是他仇恨的对象——陆熙和林浅。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复仇的欲望也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