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她要多安分有多安分,甚至吃饭都没发出一点动静。

一直到用完、仆婢撤下食案等器皿,正堂方才有人开口。

宋樾转头看向卫平侯,淡淡一笑道:“听说府上最近多了喜事?还未恭喜侯爷。”

卫敞卫韶兄弟二人眼皮一跳。

他们自然也知道袁氏有身孕的事情,要不是碍于卫平侯的面子,卫韶都想怀疑袁氏腹中孩子的血脉。

能调换自己亲生骨肉的人,焉知不会做出其他事来。

提到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卫平侯脸上的高兴是肉眼可见。

然而,宋樾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有些尴尬了。

“听说侯夫人身子抱恙,至今还不能下床吗?”宋樾淡淡道:“正好,我也略懂一些医理,侯爷若放心,我明日便能为侯夫人诊脉看看。”

卫韶轻轻推了推妻子,安阳郡主心想:要死啊。

但还是硬着头皮,笑着开口道:“大兄不知,观主不仅是道学大家,医术更是了得。只是……”

不等卫平侯惊喜,安阳郡主露出歉意的神情,道:“只是大嫂不常出来,我们也许久未见她了。到时恐怕还要劳烦观主亲自去一趟素春院。”

这最后一句,让卫平侯险些下不来台。

他忙道:“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偶尔还是可以下床走动的。若是您方便,我明日便让阿袁到停月斋来拜见。”

阮筝捧着热茶,淡淡一笑道:“那我可真是托了阿姊的福,总算能见我那大儿媳一面了。”

宋樾眉头一扬,似乎没想到袁氏这位侯夫人的架子这么大。

“来之前也没听说卫平侯夫人病重到这个地步啊。”宋樾笑道,“看来,你这个婆母当得很不招人待见啊。”

此言一出,卫平侯兄弟三人脸色一变。

卢氏惶恐不已,面色苍白。

安阳郡主眼眶一红,喊冤叫屈:“观主误会阿家了!阿家待我们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不仅从无苛待,甚至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想着我们……”

这是真心话。

安阳郡主细数阮筝对她们的好,一桩桩一件件,每说一句话,就让卫平侯丢人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卢氏也结结巴巴道:“大嫂身体抱恙,唯恐将病气传给阿家,并非故意不来请安。”

宋樾轻飘飘一句:“是吗?”

让卫平侯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