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进他的书房,说话时还有一点鼻音,“换衣服,不要再生病了。”
他微愣,“好。”
容缈自觉离开书房。
他换好了衣服后,她拿着毛巾和吹风机又过来了,很自然地让他坐下,“擦头发。”
容寻有点无奈,“我自己可以,而且,其实干得差不多了,不会感冒的。”
她固执地给他擦着,“都是你照顾我,我也要照顾你。”
他总归拗不过她,便安静坐着,任她摆弄。
容寻有些出神。
他不是没想过他摊牌后的处境,也不知怎么和她相处才是最好的做法。或许现实和理想的确有差距,现下的一切都像梦一样,他想过那么多种可能,都没想过她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甚至接受他。
说他总在担心她,她又何尝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被整理好的纸上,即便她放回原位,也还是有移动过的痕迹。生病的人比寻常人敏锐些,他知道书房里的监控也被她发现了,便问她:“那些名字,你看见了?”
吹风机的声音也掩盖不住他加快的心跳。
他大概知道答案,却还是想求证。
容缈直言:“嗯,为什么写?写我的名字,是在想什么?”
他轻笑,“写容缈,当然是在想容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