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跟我说这些?”容忌闷闷说道。
“若是没看过别人,我哪里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稍作对比,高下立见。”我卷着榻上薄衾,不住地往里缩着。
容忌冷哼道,“躲什么?”
“没躲。”
“怕我看到你身上的伤?”容忌瞥了眼我前襟处的暗红血迹,怒火消了大半。
我答非所问,“不疼,一点也不疼。”
嘶——
布帛碎裂,布条碎屑轻飏。
我一激灵,下意识地挡着尚未结痂的剑伤,“北璃虽富庶,但你这般铺张浪费委实不妥。我一衣柜的衣物都被你撕得差不多了。”
容忌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替我疗伤。
然,他试了大半天,始终无法抚平寸长的剑伤。
“总会好的。”我低声宽慰着他。
“歌儿,我们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可好?”
“天下虽大,已无你我藏身之所,逃无可逃,躲无可躲。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我又何尝不想退隐?可惜,骑虎难下。
他显然不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不容商榷地说道,“未来三年,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我满头黑线,纵我再喜欢他,也不能每时每刻都黏着他吧?
“怎么,不愿意?”他扬高了尾音,微漾的梨涡泛着粼粼醉意。
“愿意愿意。”
我知他心情不佳,自然不敢同他唱反调,能顺着他就顺着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