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独自面对那十名实力达到传奇级的虚影!
而此时,那十道虚影将尤安围在中间,巫师们念诵咒语,一座座法术符文闪烁着耀眼光华,从周围汲取恐怖的元素之力。
紧接着——
“烈焰裁决!”
湛蓝色的火焰化为一道利剑,从天而降。
“风暴吐息!”
那道风暴龙卷中,猛地分出数道支流,盘旋形成箭支,朝他着尤安射去。
“……”
而那些超凡者则是瞬间近身,拥有超凡特性的本源力量凝聚在武器上,劈砍,砸下!
“贪蚀之血!”
尤安面色沉静,哪怕那些攻击临身,他依旧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淡淡的吐出:“封禁!”
瞬间,风停了,雨水悬停,海水凝固,就连那些虚幻的身影以及他们施法的法术和本源攻击都停了!
整个以黑色马车为中心的风暴海域内,唯有那马车上的掘墓人愣神的看着这一幕。
“封禁时空?!”
“很惊讶吗?”
尤安迈步向前,步伐稳健,好似优雅的绅士,越过那些近身的超凡者,身上的长袍无风自动,躲过那些袭来的法术落点,来到掘墓人身旁。
在他手上那书册散发的光晕不再耀眼,就像那些力量被消耗一般,只是隐隐的闪烁几下光华。
“从始至终,解决你都不难,难的是被你藏在车厢里的怪物!”
距离更近一些后,尤安才最终确定他之前察觉到的不祥之处,就是眼前的黑色车厢。
虽然那些挂在上面,名为“嘉门迪亚的梦境”的金字塔,也蕴藏着惊人的力量,但他能感觉到那些力量的驳杂。
“你……”掘墓人胸前那三张面孔惊愕,甚至是惊惧的看着他,“你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强,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可惜,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尤安目光落在他身上,表情认真的说:“祂是被过去遗忘的古神,哪怕是我,也无法获知祂的名讳。”
这番话并非他刻意隐瞒,事实上,唯有当他将手上的光耀之书翻到这页时,那道声音才会告诉他应对之法。
可惜的是,在战斗结束后,他保留不了关于那位的任何信息。
只模糊的感知到,有一位伟大存在,有着祥和的面容轮廓,眼神慈爱的俯瞰整个世界,仿佛在护佑着这片世界一般。
“祂?古……神……”
“是啊,祂一定是一位远超想象的存在,当然也不是你身后那位‘真实杀戮之主’能够比拟的存在。”
尤安看了看那车厢上的纹路,思索一秒,便抬手伸向车厢,“我知道你在等待它出来,但那会让我很苦恼。所以,我只能……”
“你,你……”
掘墓人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他的喉咙却像是被梗住,无法讲述出任何一句。
他怎么都想不到,一次配合阿拉尼加号的任务,竟然会遇到尤安这位掌握着恐怖威能的人。
怎么有人可以使用那只有神明才能用出的封禁时空?
怎么可能,在这神禁纪元怎么可能?!
“放逐!”
尤安一只手掌落在黑色马车的车厢上,另一只手上那册“扎法鲁拉的光耀之书”再翻一页,隐秘的本源波动伴随着它的光芒笼罩住整辆马车。
“不,不……”
掘墓人惊恐的瞪着尤安,
不,不要,不能!!
不能放逐啊,这是伟大“真实杀戮之主”的现实之锚啊!
但很可惜,此刻的尤安并不清楚掘墓人的想法,即便知道,这时候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因此,
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划破昏暗的风暴,那幽暗和恐怖的裂缝中,隐隐传来疯狂的嘶吼和绝望的呐喊声。
尤安目光微凝,心中竟感到些许不安,仿佛那道裂缝里还存着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不再迟疑,抬手用力将整辆马车推进缝隙中。
“不,不要啊,不能——”
坐在马车上的掘墓人想要呼喊,想要挣扎,想要抗拒……
但尤安那一推,却像是激活了裂缝中的恐怖威能,将他以及那辆马车吸扯住。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们,想要将他们拖进那深渊般的裂缝中。
尤安凝眉注视着马车,他没有去看后方的裂缝。
此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观看,不要聆听,不要探知,否则他自身就会受到污染,顷刻间化为恐怖的畸变种。
好在很快那辆马车就整个被吸入裂缝中,连带着周围那十道虚幻的身影,被墓碑连接的红晕一起扯了进去。
“呼……”尤安刚想松口气。
下一秒——
“朵阿!!!”
紧接着,一根巨大的形如羊蹄的脚掌猛地探出裂缝,仿佛要阻止这道缝隙的闭合。
那道满是角质的脚掌,两人等高,上面满是黑色纹路,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尤安惊恐的看着它,竟是一动都不能动。
那仅仅露出一截的脚掌,散发的恐怖的威能竟是将他瞬间石化,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本源、灵魂、精神、身体,由内而外的凝固。
怎么,可,能,会有……
但很快,那道黑色裂缝好似要将那蹄子驱逐一般,剧烈的震荡起来,一道黑色的闪电从缝隙中探出,瞬间穿透上方的阴云。
随着阴云中破开一道洞口,红月的光辉便穿透阴云落下,笔直的照射在那截蹄子上。
“朵阿!!”
又是一声充满疯狂和杀意的嘶吼声从裂缝中传出,那截蹄子猛烈挣扎旋转,像是在抗拒被驱逐一般。
但红月光辉照射以及那黑色裂缝的震荡将它压制下去。
慢慢的,蹄子在逐渐缩回,裂缝缓缓闭合。
“朵阿,很快,吾等便会降临,汝等着!!!”
随着这道满是不甘的嘶吼,裂缝瞬间闭合,红月的光辉也在阴云闭合下消失不见。
只剩下逐渐平息下去的海浪缓缓奔涌,漫天的深海种伴随着那巨大龙卷的消失,和海水一起落下。
“吼——”
尤安猛地惊醒,大口喘息起来。
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海面,只觉得浑身的力量被抽干一般,虚弱的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