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

黎仲舒眼一瞪，“你还谢上了？”

李忠明手一举：“诶，我捡，我捡。”

洪辰溪也一本正经：“我捡吧。”

顾月笙也来添乱，“我捡我捡。”

黎仲舒气得双手叉腰，“行了啊，你们这群醉鬼喝完酒一点分寸都没有，就指着我一个人伺候你们是吧？”

顾月笙理所当然道：“不然带你一个不能喝酒的人来干嘛？”

李忠明嬉皮笑脸揽着黎仲舒，“诶呀，我就不劳你操心了，渡危我捡走了啊。”

黎仲舒推开他，“得了吧，你俩谁照顾谁？”

许宴知：“我照顾他。”

黎仲舒一个头两个大，洪辰溪和顾月笙还好，尚有理智，能哄劝着下楼坐上自家马车，李忠明则像是疯了，在屋里絮絮叨叨，摸摸这又看看那，新鲜得好似从来没见过，待黎仲舒送完洪辰溪和顾月笙回来一看，又好气又好笑。

许宴知倒是没乱动，就窝在软榻上睡着，李忠明坐回脚踏上手轻拍着许宴知的手臂，像是在哄睡，嘴里还念叨着：“睡吧，乖宝。”

“乖宝怎么长这么大了？”

说着说着把自己说迷了，“对啊，你怎么一下长这么大了？”一边说一边比划，“今早见你，你不是才这么点吗？”

他探着身子去扒拉许宴知，“诶，乖宝，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许宴知被扒拉烦了，推开他的手，“你有病。”

李忠明不依不饶，直接捧着她的脑袋揉捏她的脸，凑近去看，“怎么脑袋也变大了？长得真快，我看看你小子长大跟我像不像？”

小主，

“你怎么......怎么越看越像渡危？”

这话说完便一个激灵，醉意都吓醒不少，又仔细看了看许宴知的脸才松了口气，“哦，你是渡危啊。”

许宴知被他烦得不行，抬腿踹他一脚，“叽里咕噜说什么呢？烦人。”

李忠明眨眨眼，“你是渡危，那我儿子呢？”

他“腾”一下站起来往外冲，“我儿子呢？”

黎仲舒拦下横冲直撞的李忠明，“我知道你儿子在哪，我带你去找。”

他扶着李忠明上了马车，看着马车驶远没出什么事才折返回去找许宴知。

许宴知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搬”到了什么地方，鼻尖传来熟悉的熏香，安心放下戒备睡过去。

翌日。

许宴知被渴醒，披着被子下榻喝水。

凉水入肚激得她一个激灵，又窝回榻上。

房门响了响，黎仲舒随后推门进来，“哟，醒了？”

许宴知用被子裹紧自己，像个巨大的蚕蛹，尖尖冒出一个脑袋来接话：“怎么这么冷？”

“下雪了。”

许宴知闷在被子里哼哼唧唧，不知在念叨什么，她裹着被子坐起来，“下雪了还要上朝吗？”

黎仲舒有些好笑，“说什么孩子话呢？自然是要上朝的，你的官袍阿桃一早就送过来了，我又差人帮你熨烫了一遍，你先洗漱沐浴吧。”

她皱着眉裹着被子在榻上扭动，虫子似的，“冷都冷死了还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