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中央图书馆,还能在哪里?宁溪谷学院可没有神学专业。”我摇了下头,想不出答案。
虽说学院里有许多历史悠久的大专业,也各有专属教学楼和小型图书馆。但是,哪个专业图书馆会收藏与邪教教义相关的书籍,甚至是所谓的“被祝福与眷顾者手稿”?!
“请问究竟是学院哪个专业图书馆?”我只好直接问他,尽管不抱有太大希望。
而他也果然不给出明确答案,反而问了我一句:“你想不起来……对吗?”
这是什么离奇古怪的问题,说得我好像知道却又忘记一样……
嗯……?
“不懂您的意思。”我带着突如其来的复杂心情和重重疑问回应他:“我能想起什么?”
“没关系。去寻找吧。”他继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看似偶然的巧合,总会导向必然的终极因果。命中注定之人,终将找回神遗之物……让一切交给时间去验证。”
这都是些什么奇谈怪论?这位前国家神学院教授恐怕也是邪教中毒颇深,时不时就会陷入梦呓般的疯癫状态,令人担心他会不会作出某些极端之举。
“就是不肯告诉我答案吗……还是说根本就不存在?”我直接问他:“或者,就算存在你所说的那种手稿,却只是让我到处碰运气去寻找?”
“运气……某种意义上也是圣缘,特别是不止一次的奇遇。”他说:“被祝福与眷顾者,无论身处哪个时空,有朝一日总会回到圣明的命运轨迹……无论何时。”
“就像你我,在月铃镇上相遇,又在遥远的北方重逢……”他看着我,问:“这是巧合吗?还是……命运的暗示?”
“就是个巧合。”我直接回答他。
若非为了套出某些邪教情报,我压根就不想与他在这种地方重逢。
而且,他所谓的“命运”怕是与圣明邪教有某些诡异的关联,我可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
虽然今晚确实听到不少令人震惊的信息,但似乎不能马上解决实际问题。
就像原本待在一个密封房子里,骤然被外人打开一扇天窗。虽然得以瞥见满天繁星,知晓夜晚天空的璀璨,却仍不了解星辰的奥秘,甚至就连逃离这间黑屋也缺乏办法或工具。
他一定知道某些重要细节,但每当涉及关键问题时就混淆而过。而且,这个人的某些说法好像也有矛盾之处,尽管他总能解释过去。
比如这个“被祝福与眷顾者”。
“里克先生。”我问他:“你刚刚说过,在圣明教的信仰中,圣明并不怜悯众人。就算受到祝福,也不过是于圣境得到以物易物的机会。那么,还能有谁可得到圣明的特殊‘眷顾’?!是这个教派的先知吗?”
“就算先知也只是受到莫大祝福之人。”里克感叹一声,说:“能获得圣明唯一眷顾的,是其真正的侍徒。或许,那甚至就是圣明降临人间的化身……”
“侍徒?”我听过这个怪异的名词,顿时皱起眉头:“你刚刚好像也说过,圣明教也有不少历代侍徒,比如最初的6名信徒……难道地位比教派先知还高?”
“不,教派侍徒只是授予最虔诚者的头衔,就如其他教派的圣徒……”里克说:“真正的圣明侍徒,不需要任何凡人组织的背书证明。”
“那你们……如何识别真正的‘侍徒’?”我觉得相当矛盾。
“神迹。”里克说:“如远古圣籍所述那般,不依赖任何神遗之物就可展现神迹。”
“什么神迹?比如分开海水之类……?”我感觉讨论的话题好像越来越离奇,但仍继续问下去,就像有某种好奇心在驱使自己一般。
“哈哈,不是那种开天辟地般的幻想神迹。”里克笑过后,继续说:“对于圣明教而言,唯一真神圣明同样是宇宙间无所不能的终极力量,是圣境运行的真理与法则,圣明或许就是圣境本身……圣明的侍徒,便是与圣境、圣明三位一体于人世间的化身。”
“……这究竟是在说什么?难道说,圣明的侍徒不是‘人’吗?”我都听糊涂了。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这些诡异的言论!这不都是邪教的理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