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长公主就喜欢她这副终于震惊了的样子,扬声笑道:“因为昨夜你未婚夫去户部尚书府上赴宴,吃席吃着,中途离席,偷偷钻去了苏姑娘闺房里。”
为了可劲儿恶心傅玉筝,她还特意加了一句:“你未婚夫很会玩花啊,把人家苏姑娘的肚兜咬破了不说,还狠狠折腾到后半夜,她今早直接没能起来床。”
月华长公主一边说,一边细细观摩傅玉筝的面色,等着看她恼羞成怒呢。
不想……
傅玉筝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反过来揶揄道:“长公主这谎话编的,臣女差点就信了。”
月华长公主显然恼了,柳眉倒竖,质问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质疑本宫在撒谎?”
傅玉筝含笑回敬她:“长公主当然在撒谎,因为昨夜高镍中途离席,是为了给我娇养的小狗狗过一周岁生辰。昨夜,我爹娘,我姐姐,还有我,共同与高镍在一起布置了一个小型的篝火晚宴,共同给小狗狗庆祝生辰,直到今日天明才离开。”
言下之意,高镍离席后,一直与她一家子和小狗狗共度良宵。
与苏姑娘有屁关系?
陶樱和傅玉舒配合默契,立即点头做证:“确实如此,昨日高镍彻夜在我们靖阳侯府。今早才离开。”
这时,围观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这个我也可以作证,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高指挥使从靖阳侯府跳墙而出,还有他的随从也是跳墙出去的。”
傅玉筝:……
呃,高镍主仆是故意的吗,从她闺房出去,跳个院墙,还大摇大摆地被外人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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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算是提前布局,自证清白?
月华长公主闻言,登时变了脸色,瞪向身旁的苏绿真:“你敢欺瞒本宫?”
月华长公主声音里的冷,吓住了苏绿真,她赶忙摇头,委屈道:“臣女发誓,昨夜……昨夜我真的已经是高镍的人了。千真万确。”
她双腿间的异样,骗不了人。
被傅玉筝如此作证……否认,她岂非白忙活一场,白献身了,苏绿真急得都快哭了。
傅玉筝却没空看她哭丧的表情,轻蔑笑道:
“苏姑娘别急,也许昨夜是你府上哪个爱慕你的男宾,亦或是小厮钻了空子,也未可知。”
“回府去好好调查调查吧,若是哪个尊贵男宾,直接一顶轿子抬了去做妾便是。反正你毕生心愿,也只是高攀做个妾。”
“若是府里的小厮,那就恭喜你了,摆脱妾室身份,喜提正妻!”
苏绿真:……
这话真真是够侮辱她人格的。
偏生事已至此,她竟半点反驳之语都找不到。
除了用帕子捂住难堪的脸,一时别无他法。
而傅玉筝说罢,朝月华长公主优雅地施礼作别,便直接用肩头撞开碍事挡路的苏绿真,就霸气地抬脚往楼上去了。
陶樱和傅玉舒也紧随其后。
留下泫然欲泣的苏绿真和一脸溃败的月华长公主木鸡似的傻站在楼梯上。
围观的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了,该买肚兜的买肚兜,该买绣鞋的买绣鞋,不过无论在做什么,都不忘提几嘴苏绿真。
“那苏家姑娘真是傻透了,人都被睡了,却连睡她的男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就是,还赖在人家高指挥使头上。”
“欸,你们说,会不会是苏姑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黑灯瞎火的,随便闯进来一个野男人,就把人家当高指挥使了,主动脱衣裳勾搭上了啊?”
“看苏姑娘那副恨嫁的骚样子,八成你猜对了。”
“啧啧啧,真是贱骨头一个……”
苏绿真听到这些长舌妇们侮辱她的话,用帕子捂脸哭着就想走,可月华长公主还在身边,她害怕长公主,想溜又不敢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