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布谷,萦风本想回到灵棚,但路过白老翁门前时,还是没忍住迈进院子,院中一切如常,唯一的不同,是院中石阶前堆了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看式样是白奶奶平日里爱穿的那几件。
萦风见有几件衣服的衣领有些褶皱,便蹲下身细细整理着,耳畔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鬼使神差地,她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折身躲到一旁,像极了怕被主人家发现的毛贼。
白老翁的咳嗽声响起,紧跟着是陶瓷茶杯与杯盖的碰撞声,萦风贴在门旁,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声响。
白老翁似乎喝过茶,清了清嗓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无人回应。
白老翁语气嘲讽:“我是老了,不是瞎了,难不成你还想骗我?”
“没有,”一道男声响起,“我们这些日子本也想着要来拜会您和白奶奶的。”
萦风惊讶地捂住嘴,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虽然与酒馆里的语气相比要正经几分,但她绝不会听错,与白老翁对话的人正是孟流景。
“什么时候的事?”白老翁重复了一遍。
“前两日。”孟流景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紧张。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白老翁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可想好了?不改主意了?”
孟流景坚定:“不改了,未来太遥远,与其被不确定的未来动摇,不如遵从本心,把握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