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将军,现在杭州的事闹的太大了,巡抚都被杀了,咱们要是不赶快去,任由叛军发展,可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要遭殃呢!”
“我的黄大人,您也不是钢铁铸成的,杭州的事已经发生了,咱们还能怎么办。现在休息才是第一位的!”
鲁钦按着一脸激动的黄克缵的肩膀,继续说道:
“黄大人,兵乱这件事咱们着急有什么用!在下说句不好听的,杭州城的那一伙乱兵连巡抚都敢杀,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现在没有朝廷旨意,咱们怎么和叛军谈,对于这样一支叛军咱们该怎么处理?是杀是放?杀多少?怎么杀?这些事情咱们可都做不了主!而且,就算是和叛军谈,这帮子人漫天要价,要朝廷种种许诺,难道咱们就能答应?士兵既然敢造反,那这样的士兵可就绝对不能再留在自己军队里,可是不留在队伍里,后面咱们又怎么处理?”
“黄大人,处理兵乱可不只是这么简单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上这么多的精锐。现在您老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休息,休息完了,咱们抓紧时间赶路,争取早日和叛军接触一些!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咱们心里才有底不是?”
“鲁大人咱们先将朝廷拖欠的饷银补上,将乱军分开管理彻底的控制起来。至于杀人凶手以及带头的乱兵必须立刻交出来。毕竟法不责众,其余的人,咱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毕竟杭州好几万的军队,要是全部整肃,只怕影响太大了!”
“哈哈哈!黄大人您当年也管理过京军,当年您上任之初,在京军推行改革,鲁钦是知道的。可您的改革为什么失败?这么多年您有没有仔细想过?是您政策问题,还是说后面真的有人不想让您改?”
说着鲁钦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坐在一旁的黄克缵,站了起来,轻轻的按压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黄大人,军队里面的事情深着呢?底下的大头兵,他们知道什么?这帮子乱兵说是讨要欠饷就真的是讨要欠饷了?只怕是里面另有其他的事。杭州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整个江南是一盘棋,我想一介武夫都能看的出来,您来这纵横官场几十年,也一定能看的出来。江南这一块,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黄克缵沉默了,听着鲁钦的话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来往的匆忙。恐怕要要不是鲁钦的强求,按照黄克缵自己的想法,只带着三五个人便朝着杭州冲过去。
真要是那样,到了杭州只怕他们全都是束手就擒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