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兵变,让整个南京官场的老爷们都惊恐的走出了衙门。此刻就在鲁钦身旁,也是这支队伍中唯一没有穿上厚厚战甲的老者,正是当今南方军事的最高主官兵部尚书黄克缵。
尽管大明朝有了军委会,可军委会的影响力此刻也仅限于北方和福建,广东水军这些皇帝的直属军队上。在南直隶,江浙的广大地区,此刻兵部尚书,依然是军队的主要领导者。
被称为卓异的黄克缵来不及多想,在他几十年的政治生涯中,今天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危难的时刻。
如今黄克缵已经七十有余,再加上这一路上的不断颠簸,这一把老骨头也是渐渐的有些吃不消。
坐在一匹白色的战马山上,强忍着身上的酸疼感,黄克缵依然不断的望向前面。眼神或许会说谎,可是一个人的动作绝对不会。
连续骑马几天,不仅仅这把老骨头感到要散架了。就连黄克缵那早就被马具磨的起了几次老茧的胯部,此刻也传开了火辣辣的刺疼感。
看着不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黄克缵,早已经习欢奔波的鲁钦还是拽住了马笼头。
“怎么回事啊鲁大人,咱们这才到徽州,离杭州还有整整两天路程呢。兵变这件事,可大可小。真要是耽误了,你可是要命的大事啊!”
“多跑一会也没什么意义,我的士兵也不是钢铁打造的,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带了几十斤的东西,而且就算人不累,战马也恐怕受不了了!”
说着鲁钦从一旁的侍卫手上接过水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大口清水肚,早已经浑身是汗的鲁钦立刻,便感觉到了难得的一股子舒服感。挥手示意一旁的士兵躺下,鲁钦立刻为其松下裹腿布,不顾一旁的黄克缵,亲自为这名士兵做起了放松。
看着下面突然“罢工”了的鲁钦,黄克缵此刻也顾上身上的刺痛,慌忙的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跑到鲁钦身边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