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你阿么犟,让你和元哥儿学做饭,不也是为了你和初阳以后的日子能过好嘛。”将盘里的酥点递给赵时桉,赵云程不由得劝说道。
紧了紧手中的盘子,赵时桉抿着嘴点了点头:“我晓得了,明儿晌午我就进灶房帮元婶么打下手。”
“真乖,快拿进屋去吃,夜里天儿凉。”赵云程嘱咐赵时桉拴好门闩,赶忙回了卧房。
刚举着油灯进了卧房,却发现原本熟睡的徐言其,正坐起身来等着他。
“什么时候醒的?”赵云程讪笑一声,走至炕前问道。
“你起身下炕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徐言其了然道,“给桉哥儿送吃的去了?”
赵云程颔首,转身吹灭了油灯,揽着徐言其躺下:“哪能真让孩子饿着,要是桉哥儿有个什么事儿,你比谁都急,咱俩就这一个小哥儿,是惯坏了些,但桉哥儿不是听不进去话,咱慢慢和孩子说。”
“我今儿做的是有些欠妥,桉哥儿他没哭鼻子吧?”
“适才听见桉哥儿的说话声,略带着些鼻音,还真像是哭过的。”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在长夜中趋向静谧……
翌日天晴,时辰已临近晌午,灶房里传来霹雳乓啷的响声,时不时还会传来赵时桉的一阵惊呼。
“元婶么,这油崩我。”赵时桉扔下锅铲,连连向后退去。
李元忙拿起锅盖将锅盖上,待崩溅声渐小才揭了开来,可里面的鱽鱼已经被煎糊。
他将煎坏的鱽鱼铲了出来,一边舀水把锅洗净一边言道:“桉哥儿,热油不能遇水,这鱽鱼还没沥干呢,我一个没看住,你怎么就把它放进锅里了?”
“我……我这不看锅里的油热了嘛。”
“没事儿,今儿的鱽鱼我多处理了一条。”李元重新开始热油煎鱼,耐心教导着赵时桉,“学做饭急不来,这两天你先看着我做,之后我再慢慢教你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