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的动静,旺财嘤嘤的在院内叫唤着,平常赵云程可没这么早过来。
开锁进了院子,赵云程从檐下拿了一捆柴,去灶房先将火烧了起来。
徐言其往锅中添了一瓢水,又把带来的药材放了进去。
“等这些药材熬出颜色,就得把药渣捞出来,然后放入骨胶熬煮,什么时候能挂旗,才算是好了。”灶房太热,徐言其在里面有些喘不过来气,同赵云程言明这些,便搬着一张高凳去檐下坐着。
卧房里的床还在,今儿起得早,徐言其略坐了一会儿就觉出困倦,索性进屋又睡了一会儿。
熬胶需要三到四个时辰,夏季天热,待在灶房里不可谓不熬人。
徐言其睡醒了回笼觉,主动去了灶房,想要替赵云程分担一会儿,也好让他出去透透气。
“都快晌午了,你回去瞧瞧阿奶,知道今儿脱不开身,昨日我托竹哥儿帮忙到家里做顿饭,你再过来时记得给我带吃食。”
起初赵云程还不肯让徐言其接替自己,听他这般言说才起身出了灶房。
徐言其不停扇着蒲扇,在这闷热的灶房中方能觉得喘过气来,再熬一个时辰就应该差不多了。
赵云程回来的很快,大抵是不愿让徐言其多在灶房受罪,赵云竹烙了菜饼,两人简单吃过饭后,他便催着让徐言其去卧房躺着眯一会儿。
隅中睡了一觉,晌午倒不觉的那么困乏,眯了一会儿,徐言其去了院里纳凉,坐不住的他一会儿去猪圈前瞧瞧猪仔儿,一会儿又去逗着旺财。
直至日昳之时,锅里的胶熬到能挂旗的程度,赵云程探头喊了徐言其一声。
“可以了,把龙脑香和烟灰倒进里面,搅拌好了之后就要开始反复的捶打,一直要捶打到表面变得光滑为止。”徐言其拍了拍赵云程的肩膀,“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