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空漏之地

墟萸 竸三爷 3158 字 7天前

卢鲁·巴赫眉头紧锁道,“仑尼家族可能对你们天鹅堡有所企图?”

“什么...他们疯了吗?即使有野心,也不应该盯上我们家,毕竟坎帕尼和天鹅堡离得那么远,而且对我家有敌意是奎托姆的克豪劳兹他们,而且安克缇·仑尼是我父亲多年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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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弗林锡离你们天鹅堡很近!”卢鲁·巴赫盯着格瑞·帕夏继续道,“克豪劳兹死后那个阴沉的攸丘·克劳兹上位,但我感觉他比克豪还危险,克豪几个儿子莫名消失并不出人意料,但守旧派元老阿契索在奎托姆城的几个附属大商人也被刺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可能表明奎托姆已经逐渐脱离了艾蒙派提家族的控制,这里面牵扯很多事情,甚至是成年旧事,安克缇·仑尼亲自找过我,许诺如果他们坎帕尼或者其他城邦与天鹅堡发生冲突,只要我不去救援,他就把占有的谷仓地再划归一大块给我,那可是帝国的粮仓,对任何人都有十足的诱惑,所以我接受了,而且我猜测安克缇·仑尼所说的其他城邦盟友应该就是奎托姆,就是那个新上位的攸丘·克劳兹,他们的意图其实在今天早上的会议要求已经暴露无遗,仑尼家族要重新掌控弗林锡,与奎托姆结盟,但你们天鹅堡夹在中间势必是眼中钉,所以想除掉你父亲,寻找安插听话的新人,紧接着就是要干掉我,这样一来,弗林锡、奎托姆、坎帕尼、天鹅堡、小奥古斯塔就被他们完全掌控连成一片,艾蒙派提家族就只剩下了特克斯洛和巨石城,因为迪比特城就是个摆设,这样一来伯尼萨帝国就可能要改名换姓了。”

格瑞·帕夏脸色惨白道,“你不是倪想吧?这可不是抢夺几个镇子那么简单。”

卢鲁·巴赫微微点头道,“可以肯定,可能这也是你父亲想让你离开伯尼萨的原因,其实这涉及上一辈的恩怨,仑尼家家族曾经是丹家族的马前卒,而克劳兹家族依靠着瓦莱家族,虽然丹和瓦莱家已经垮台,而且艾蒙派缇家对他们进行了大清洗,但看来扶植起来的这几位血统里还带着反骨,所以这可能算是家族百年复仇。”

格瑞·帕夏眼神疑惑道,“如果是这样,难道艾蒙派提家族会坐以待毙?他们两个根本不是查理尼的对手,况且现在大敌当前...”

卢鲁·巴赫微微一笑道,“正因为大敌当前,所以他们才想伺机而动,最主要现在艾蒙派提家族因为内斗,已经孱弱不堪,尤其前段时间萨茹尔的贞爱会夺权,艾蒙派提家族下面的很多骨干都因倾轧牵连而死,中了厄姆尼人剧毒的查理尼三世虽然侥幸逃脱,但已经被折磨的心力交瘁,靠吸食乌喉霜振作精神,传言现在已经有些精神混乱,而那个戴克皇子是个空脑壳,在教化院和咱们打群架时候就显露无疑,他家的女婿巴赛尔更是农夫出身,卑鄙无耻根本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另外培歌可是地地道道的瓦莱家族成员,所以现在艾蒙派提家族岌岌可危,全靠阿契索·塔特和一些死硬派元老支撑,但我感觉到阿契索他们也早有防备,甚至可能设下了圈套,不管能否再次击垮厄姆尼人,伯尼萨帝国内这几股力量必然会发生恶斗,还有那个据说会魔法的皇叔麦道夫,虽然最近消失不见,但关键时候肯定会站出来。不过自从伯尼萨建国以来,向来是如此,皇权更迭都是靠着血腥杀戮,就像查理尼三世的祖父瘸子查理,游吟诗人唱得没错‘皇宫庙宇、雕梁画栋矗立在脓血之地上’,所以你去海外定居很明智,因为这样旁根错节的争斗,到处都是欺骗和背后捅刀子,对单纯又多愁善感的人来说非常危险!”

格瑞·帕夏眉毛倒竖道,“那你真的要接受安克缇·仑尼的土地?如果他们袭击我们天鹅堡,你真会袖手旁观?”

卢鲁·巴赫叹了口气,拍拍格瑞·帕夏肩膀道,“果然是我十几年的傻兄弟,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这次尹更斯的布防重点都给了咱们两家,他们被派到西边,就是因为对他们不信任,而且我之所以将小奥古斯塔全部精锐和物资都带来,就是为了保存实力,防止被他们干掉,咱们最大的威胁不是乌坎纳斯人,他们只是偶尔抢点东西,而仑尼和克劳兹家族则是想要我的命,还有你全家的命,无论何时,内忧远比外患危险,况且我从来言而无信,收了他们的好处,并不代表我会上他们的当!”

格瑞·帕夏松了口气道,“非常感谢你,希望关键时候你能挺身而出帮助我父亲。”

卢鲁·巴赫再次用力拍拍格瑞·帕夏肩膀,眼眶红润道,“我这辈子像你这样的朋友不多,就像我叔父霍亨·巴赫和你叔父伯纳·帕夏,尽管我叔父确实有些癫狂,但他们的友情又传递到了咱们这里。”

格瑞·帕夏颇受感动道,“其实你这个人挺好,非常勇敢还够义气,只不过表面上好像有些混蛋,就像他们说得你谋杀了你叔父,我想肯定是谣言,或者总有原因。”

卢鲁·巴赫释然地笑道,“还是你了解我,不过我确实送走了他,因为他已经心智迷失,我们家族有遗传早衰和癫狂症,估计你早有耳闻,所以我送他走他其实能理解,换作我就会理解,毕竟有时候人会身不由己,从天使变成魔鬼,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做,所以这也算个好的结局,不然大家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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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帕夏叹了口气道,“你从来都是这样,即使在‘看谁先说话’的游戏中也是,让别人先动手,不到万不得已总是留有余地。”

卢鲁·巴赫骄傲地抬起脸道,“当然,硬汉就得如此,恐惧才会让自己乱了方寸。”

格瑞·帕夏扫了眼卢鲁·巴赫脖子和脸颊的伤口,关切道,“不过你还是得小心,毕竟稍有差池...”

卢鲁·巴赫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两道割喉留下的刀疤,笑道,“那两次确实危险,不过他不会那样做的,因为他可能是我生父,虽然我从小被送到巨石城教化院当人质,但我能感觉到,否则照他的手法,怎么会两次都割不断我的喉咙,这就是我在救济院创立‘看谁先说话’游戏的勇气来源,不过我却最终割断了他的喉咙。”

看着脸上滑落泪珠的好朋友,格瑞·帕夏饱含歉意道,“抱歉,让你想起了往事。”

卢鲁·巴赫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兄弟才会坦诚相见,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句,现在局势瞬息万变,如果遇到危险,马上到我身边来,谁也不要管,记住,在我身边你会很安全,除非我死了!那种情况下,你父亲肯定也希望你这样做。”

格瑞·帕夏喉咙哽咽,用力点点头道,“在教化院的时候你就总是保护我,但现在我希望不再发生那样的事。”

“教化院老友小聚?”工事墙下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格瑞·帕夏和卢鲁·巴赫回过头,才发现是培歌正骑马向这边而来。

卢鲁·巴赫上下打量着顺坡道来到工事墙的培哥,冷冷道,“疏域使大人,需要我给你行下马礼吗?”

望着平静的湖面的培歌忙爬下战马,勉强笑道,“快别捉弄我了,什么下马礼?如果能救我出水深火热,就是我天天给你们跪拜都行。”

看着好似变了个人的培哥,卢鲁·巴赫眼珠转转乐道,“看来你这是被人刀架脖子上了,有求于爷?”

培歌弯腰行礼讨好道,“毕竟教化院好友一场,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