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诺手抖地扯开漆封,心有余悸颤声念道,“弟萨尔巴尼诸顺,事关紧要又仓促骤变,兄测以实地,厄姆尼海军近日可能达港,如有尊王诏令慎考,虽全权港督予你,并三千守岗甲军,但后援无望,尤以梅为特使时,君应尽忠但也可适当保周全,勿受其蛊惑毒诱,仇必昏以盲勇,实虑方能制胜,兄嘱!”
萨尔巴尼伸手接过妻子手中的信,又认真再次阅读后用坦霜语呢喃道,“厄姆尼儿!”
瑞诺浑身发冷地抱着胳膊,轻声道,“你真要替他们去打仗吗?”
萨尔巴尼将羊皮信在蜡烛上点燃,不言不语地看着信件化作灰烬落在桌上。
瑞诺急忙坐到丈夫身边,依靠在他肩膀上,又紧紧盯着他眼睛道,“咱们离开这里吧,索父都提醒你了,那个梅尼达又想加害你,上次就是他逼你放走了厄姆尼人的船,肯定诬陷是你失职,这次他又来,势必想致你于死地!”
萨尔巴尼扭过脸,轻轻擦拭妻子脸上的泪水安慰道,“我能打赢他们,也会兑现我的诺言。”
“你斗不过他们的,对于巨石城来说,你的血统就是问题,你是异族,他们早晚会排挤谋害你,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出海,榙塔老爹的那艘长船想卖掉,他不想出海了,咱们可以买过来,然后带着东西去伊布塔姆,或者班诺岛,隐姓埋名就没人能发现咱们。”瑞诺有些央求道。
看着妻子可怜楚楚的脸,萨尔巴尼无奈道,“伊布塔姆和班诺岛都已被厄姆尼人占据,咱们逃不出他们的追捕。”
瑞诺坚持道,“不会,你都没和他们打过仗,而且你自从升任港督,从来没有为难过那些人,咱们可以逃走的。”
“嘣嘣嘣...嘣”木门又被敲响,听着这特殊节奏的敲门声,萨尔巴尼急忙起身开门,径直将屋外几个人让进屋内。
两个年轻人将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搀扶到椅子上,中年人在烛光下解开灰色的长袍,看了眼肚子上不再冒血的伤口,松了口气用坦霜语道,“差点栽在两个小崽子手上。”
萨尔巴尼将妻子瑞诺打发回卧房,又摆手让几个年轻人到门外把守,随即自己俯身向受伤中年人低声问道,“叔父,怎么回事?”
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叹口气道,“我有些操之过急了,从撒布莱梅回来的时候接收了两个年轻水手,他们竟然是叛贼派的刺客!”说完接过萨尔巴尼递来的布条,解掉身上衣服开始缠绕腰间伤口道,“您还是叫我泰马尔比较好,毕竟我只是掣珊皇室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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