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译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当即取出银票递予钟汉庭。
钟汉庭接过银票仔细查验后,长叹一声:“希望陆大人莫要后悔今日之举才是。”
陆译拱手道:“钟老放心,陆某既然决定买下,自会用心经营。”
交易达成后,三人闲谈间没了压力,氛围更是融洽。
……
亥时三刻,万籁俱寂,人定之际,陆译悄然归宅。
林瑾儿:“夫君回来了,谈得怎样了?”
陆译微笑着握住林瑾儿的手:“一切顺利,不过耗费五千五百两,便顺利将酒坊与仓库都纳入囊中。
听钟汉庭所言,那仓库之中,还尚存有不少未经勾兑的原酒。”
林瑾儿眼眸骤亮,欣喜道:“夫君当真厉害,竟然还有一批原酒?”
“嗯……”陆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原酒虽为酿酒初始之物,未及勾兑调配,在外人看来,因无酒方等秘制诀窍,价值颇低,然于咱们家而言,却不啻为一难得之物。”
“那咱们何时可前去接手酒坊?”林瑾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译从怀中掏出酒坊地契等物,递给林瑾儿,“明日吧。明日一早,咱们便出发前去接手酒坊,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家底子薄,届时酒坊收回来了,还不知该派谁去管理合适。”
林瑾儿嫣然一笑,道,“这就是那些高门大户跟寻常人家的区别了。”
“此话怎讲?”陆译心下好奇,出言问询。
林瑾儿侃侃而谈:“就比方说这底蕴积累。寻常的高门大户皆惯于蓄养家奴,以佐理家族产业。
至于那些世家门阀,则其情形更甚,他们不仅蓄奴,还会培植一些侍卫乃至死士以为臂膀。”
陆译微微颔首,“此言甚是。且不提协助料理家族产业,单说这后续安排酿酒之事,手底下若没有一批可信赖之人,届时管理起来怕也会极为棘手。
毕竟,咱们家这酿酒之法颇为机密,不容有失,非得可靠之人方可托付。”
林瑾儿稍作迟疑,贝齿轻咬下唇,缓缓开口,“夫君,瑾儿这边倒是有一想法,就是不知可行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