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白如冬仿佛置身悬崖边,一脚踩实,另一脚则虚空悬着,他机械地道:“王南松身系爱子,明明有出城的机会却仍在城中蛰伏,他昨日在府中搅闹,目的便是盗取王焱的尸首,如今他既已得手便不会再留在城中,只要机会合适一定会寻机出城,依卑职所见只要加大城中的盘查,并知会各城门守官加强戒备,一定能将此獠拿下。”
拖,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潘从右失望地看向杜奎海,杜奎海也没想到白如冬提出的竟是这般消极的法子,赶紧道:“如冬说得不错,王南松的确是案情关键所在,但若将宝都押在一个人身上却也不妥,我看不如多管齐下,一则追查被掳女子的去处,顺藤摸瓜找到其老巢,二则在被捕贼人身上下功夫,寻找突破口,作案规律、交割对象均可以帮助我等掌握对方行踪。”
“这些手段都太慢了,等到你们寻到对方痛脚,还不知要何年何日,他背后的人恐怕早已逃到天涯海角了。”潘从右叹了口气,望向院外清朗的天色:“金陵城上阴云密布,让人摸不清、看不透云彩后面究竟藏着什么魑魅魍魉,可惜我只有怀疑对象,没有半分证据,要不然也不至如此被动。”
他说回目光:“你们忽略了一个人。”
“谁?”杜奎海心中一动。
潘从右缓缓道:“胡天明。”
白如冬脑海之中犹如一道霹雳闪过,他定定地看着潘从右,杜奎海喃喃道:“胡天明,此人是王南松的结拜大哥,乃是城中屈指可数的富贾,老大人的意思是此人也参与了王南松的罪行?不可能罢,此人明面上的生意涉及酒楼、当铺、粮食、木炭,几乎占据了城中所有挣钱的行业,犯不上啊。”
潘从右道:“当初我把王南松的底细告诉给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说的。”
杜奎海登时无言以对,潘从右的语气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我自有我的来源,你只管去做。但要切记要做在暗处,胡天明背后即是真正的幕后之人,碰他会遇到强烈的反弹。”
杜奎海听得心惊肉跳,好半晌回过神来:“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