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然没动。
迟横没强求,松开了她,摸摸她的头顶:“你不会有事的。”
他转过身,抓着方向盘的手很紧,发了车,再次超过了皮卡车,开得很快。
砰砰两声。
傅安然听到了枪声,打破前面的挡风玻璃,他们的车子没有停下,而是开得更快。
后面再次传来枪声,很多声,但却越来越远。
她长舒一口气,在出山路的地方,车子停下来了。
迟横突然对她说:“可以了,现在安全了,要是累了,可以睡一会。”
傅安然在刚才听到枪声的时候,全身肌肉都紧绷着,现在真的有点累了。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将面包从**袋里拿出来,分成两半,递给迟横:“给你。我吃不了那么多。”
迟横没回头,笑着说:“我不饿,你要是吃不了,先留着。”
傅安然自己吃了那一半,喝了点热水,她低着头:“既然安全了,你就不要再疲劳驾驶了。”
“我真没事,等会你看医生的时候,我可以好好休息。”迟横在发车。
傅安然现在不怎么敢睡觉,每次一觉起来,醒的是谁,她都不知道。
迟横好像看出她的烦恼:“有我在,不管醒来的是谁,我都会照顾好你的,别担心。”
这几天,他确实把她照顾得很好,她躺在了座椅上:“到了你叫醒我。”
“好。”迟横放了一首轻柔的音乐,音乐在车厢里得温柔的回荡着,盖过了外面的雨声。
傅安然侧身睡着,闭上了眼睛,在音乐声中渐渐入睡。
驾驶座,迟横看着挡风玻璃上破碎的地方,雨刮器怎么也刮不走那些模糊不清,那里被子弹穿透了。
即使这条路被贺钰排查过,傅启航还是找到了他,他知道一旦走出那片森林,他就没有活路。
一口鲜血从他唇缝中溢出来,不管他怎么强忍着,但还是没办法全部咽下去。
此时他胸口那片殷红在蔓延,血腥味也在扩散,被奶油味的面包香掩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