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虽不认识他,但常听府里人说起,辰玉公子的同窗好友松江陈仲醇,经常住在南园别业艺菊读书,想来便是他吧。
“左边一个小犬,右边一个大瓜。”王恒十岁时候抱着三岁的小九,被辰玉大兄打趣。
辰玉公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段少年往事,露出一丝笑容,接着想起自己同陈仲醇打着伞,并肩站着,笑意便更盛了。
“上面打把伞,下面水流过,打一个字。”王辰玉笑道。
王恒呆若木鸡,不知他是甚么意思。
辰玉弹了他一个爆酥栗子,道:“汆,我们太仓菜的精华,也是今天寿宴的主要烹饪手法。”
“大兄。”
辰玉公子很随意地颔首,淡淡道:“七郎,多费心了”,便与陈仲醇翩然而去。
潭影轩极开阔的去处,既都是同族和通家之好,便只在轩中用屏风稍作阻隔,栏成男一桌,女一桌。
王家大姑娘随夫君在外任上,只遣家人送了寿礼来,二姑娘因是个道人,亦不便与俗人接触。
轩外,湖面上莲花亭亭净植,荷香四溢,如此良宵,此乐何极。
登云班驰誉江南,毕竟有它的道理,衣饰道具无一不精致,寒碧舫水榭戏台妆点得美轮美奂。
因要在阁老大人的寿宴演毕全本《海棠阁》,未时(下午一点)左右戏班子便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