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顿了顿,“若朕没记错的话,再过半月,便该是你的生辰了?”
曾裕林心中一滞,顺着他的话道,“劳陛下费心,还记得这些小事。”
“逢十寿辰,该好好办办,”夏帝说道,“过几日得闲了,朕得想想该给你送什么礼物合适。你府中好不容易办一次寿宴,万不可叫人觉得朕轻慢了你。”
他言语亲切,说出的话也很慰人心。
但落在曾裕林耳朵里,却并非什么好事。
果然,片刻的停顿后,夏帝又开口了。
“听说陈子翰近来府中不太安生,你可知怎么回事?”
曾裕林先是一愣,而后摇头,似乎有些茫然,“陛下恕罪,臣不知。”
“不知?”
夏帝微微蹙眉,“他不是你门下吗,难不成朕记错了?”
曾裕林立马起身,拱手汗颜,“臣惶恐,各位大人皆是朝臣,所想所行只为陛下分忧,并无门下一说。”
方才站在御书房门外吹冷风时他便知,今日并非探讨四皇子之事那么简单。
问他生辰,也不过是为了引出陈子翰。
原本他对陈子翰还是有些看好的,毕竟算老人,深谙各处门道,此般境地,阵营中能多一人也好。
没曾想竟在前夕出了岔子。
将自己赔进去了不说,还牵连到了他头上。
夏帝问起此事,必定是对他有所怀疑。
他想要辩解,却又不能说太多。
多说多错。
“是吗……”夏帝尾音拖长了些,幽幽地递过去一个眼神,见他表情坦荡,没再追问。
疑虑不易解,夏帝也没有更多的证据,遂将此事揭了过去,只道,“行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朕还有好些折子没看,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