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
多地上书给朝廷请设特区,朝廷都统一答复,待泉州特区满三年再议。
说到底,朝廷需要看看泉州港,看看泉州府,看看顾正臣设置的这一条路利弊在何处,如何存利去弊,如何改善民生,如何带动税收增长。
赵一悔对聂原济道:“泉州港三年来的数据,每三个月送布政使司一次,布政使司每半年送朝廷一次。皇帝看了多少账薄不好说,但泉州港的税收皇帝肯定是知晓的。我想,若朝廷当真想增商税,改善沿海民生,极有可能会在明年增设若干特区。”
聂原济见赵一悔自信,微微摇头,严肃地说:“莫要忘记你是泉州市舶司提举,你的话朝廷未必会全信。但数据不会撒谎,定远侯不也曾说过,用数据说服人。所以,准备充分,然后入京吧。记住,只谈论泉州港事,千万莫要谈论其他,更不可私自接触定远侯。”
赵一悔脸色有些难看,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聂原济清楚赵一悔能从刑部地牢走出,能坐在泉州市舶司提举的位置上,与顾正臣有着莫大关系,两人私交不错。
若顾正臣还是泉州知府,还有福建行省的官,那赵一悔去见一见顾正臣说得过去,可现在顾正臣几乎是没官身了,至少对福建的事他说不上话了,再去找他,反而会害了他。
要知道,人走茶凉是常态。
若是让皇帝知道顾正臣离开泉州府一两年了,这茶还烫人,那可是要摔杯子的……
“为了泉州府的百姓,为了大局。”
聂原济叮嘱道。
赵一悔抬手道:“我一定会保住泉州特区,若是保不住,那就烦请聂知府将我的妻子送回原籍吧!”
聂原济凝眸。
这家伙,这是赌上性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