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惊堂木声骤然响起,堂上众人皆是一凛。
奶娃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旷的公堂上回荡。
女子吓得脸色惨白,惊慌告饶道:“请大人恕罪!”
她手忙脚乱地哄着怀中的奶娃娃,但那小小的身子不停挣扎扭动,无论她如何哄劝,哭声都丝毫未减。
原本威严的公堂,此刻却有些混乱不堪,肃穆庄重的氛围被恼人的哭声击得粉碎。
陆修章面色沉郁如水,心中略感烦躁。众位衙役也面面相觑,皆是不知所措。唯有站在衙役队首的寒绝,他唇角微勾,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
良久后,在女子的极力安抚下,奶娃娃的哭声终于渐渐止息,只是偶尔还会抽噎一下。
陆修章再也不敢高声说话,他压低声音,沉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女子抱紧孩子,声音细如蚊蚋:“回大人,奴家……奴家乃浔州醉红妆的花魁,花名媚莹。”
陆修章心中疑窦丛生,浔州的花魁,为何千里迢迢跑来嘉洲击鼓鸣冤?他神情微凛,追问道:“你要状告何事?”
媚莹眼底闪过一丝迟疑,她轻咬红唇,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片刻后,她才颤声道:“奴家……奴家要状告陆大人的郎婿沈禾,他……他背信弃义,想要杀死我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