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人心思议。”
左相顾慎之说道:“以前的大魏,有先帝坐镇,诸皇子相互争斗,显露才能,胜者为帝王,而如今大魏,儒家修士传道,以礼法道德制约皇权,陛下这等枭雄也就比不得牵丝傀儡了。”
“朕知道了!”
陆玄成眼中闪烁阴霾,如今南有东荒圣地,北有魔道武夫,大魏诸事,还要多多依仗儒道两家修士。
“通知宗人府,找个严谨的理由,将这些人圈禁宗人府,终身不得出。”
陆玄成说道:“另外,劳烦左相见见皇兄,告诉他,父皇在,玄楼也在,还有个不知深浅的陆玄宗,朕的儿子都一不定是皇帝,他就别想了。”
陆玄楼不怕陆氏宗族有人狗胆包天,就怕陆玄昭误入迷途,那会让他很头疼。
“老臣一定转告齐王殿下,相信齐王殿下应该是懂分寸的人。”
陆玄成登基后,陆玄昭自然不是太子,而是亲王。
“这都叫什么事啊?”
陆玄成说道:“朕连玄楼都舍不得杀,居然对皇兄心软,留下了祸根。”
“不过是陛下给老臣面子罢了。”
顾慎之摇头说道,若非齐王斐是顾氏女,陆玄成岂会放过陆玄昭?
就那此刻来说,齐王府中,有数十位大魏武夫坐镇,守卫森严,犹在大魏皇宫之上,而一旦有变故,这些大魏武夫就会灭杀陆玄昭,以绝后患。
陆玄成不怕死,却怕陆氏宗族有软骨头,与儒家合流,背叛了大魏,尤其是陆玄昭这样的陆氏正宗。
“给左相面子,那是应该的,谁不知道,如今大魏,朕能依仗之人,唯有左相了。”
如今的大魏朝堂,出现许多儒家大儒,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许多大魏重臣黯然离开朝堂,甚至有人锒铛入狱,那些出来的位置,皆被儒家大儒占据,陆玄成束手束脚,政令难行,诸事不得独断专行,让他心烦不已。
大魏立国至今,就从来没有他这么窝囊的帝王。
不过令他欣慰的事,左相顾慎与儒家大儒抗衡而不落下风,不至于让他举步维艰。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玄楼做了一件好事。”
这一句话后,顾慎之声名之盛,难以想象,即便是儒家大儒,也要以礼相待,凡事都要与裴慎之商量,不敢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