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半披散着,发梢滴着水。
明亮的眼眸晕着水光,延伸至眼角,留下一抹红。
一身黑衣,露出洁白的一截衣领,看起来是匆匆穿好的衣服。
秋水弋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云梁以为他是不舒服,抬手就摸到了他的腕子上。
手腕上还有沐浴后残存的热气,皮肤湿湿滑滑,云梁的指尖微微抬起后又轻轻放下。
“还好,双蒂鬼母的毒并不会使人过分难受,只是会头晕,然后无声无息的死去。你不会死,你现在觉得头晕吗?”
秋水弋想想,刚才有点头晕,现在已经不晕了。于是他摇摇头。
他往云梁桌子上看去,上面铺着笔墨。
“你在做什么?”
秋水弋走过去,拿起桌面上的画,原来原来静悄悄,是在画双蒂鬼母。
云梁解释道,“这双蒂鬼母太珍稀了,我父亲可能都没见过,我要整理一下,好带回去。”
秋水弋抿嘴笑了笑,“你就画成这样?”
画的其实还是不错的,特征都画出来了,只是不好看,惊艳美丽的双蒂鬼母,画出一种庸俗之感。
秋水弋拿起笔,顺着回忆动笔,几笔下来,双蒂鬼母的形态栩栩如生。
云梁吃惊道:“你画的可真好。”
秋水弋聚精会神的作画,头发滑落下来,遮住了侧脸。
云梁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帮他把头发捋到后面,露出纤细的脖子和流畅的侧脸。
一张完美的双蒂鬼母的画像画好了,秋水弋发现云梁还画了火焰甲,火焰甲通体漆黑,云梁画的好像一张白纸上,滴了几个墨点。
秋水弋帮他画了一个十倍放大版的和一个可以看出小爪子的精致墨点。
云梁惊喜道:“谢谢你”。
秋水弋只是眼皮扫了云梁一眼,抬腿打算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