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一把椅子,他坐了下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怪我,这么多年,我们两个总是聚少离多,她在镇上,我在村里,这也是导火索。
不过呢,这都无所谓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看的也很开,日子慢慢的过吧。
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他继续道:这大半年的时间,我跟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不过有时候我也觉得这样的人生没有什么意义。
可我还有孩子,如果我要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他就是最可怜的人,所以我得活下去。
前几天的时候,我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嘛,就是走个过场,明天跟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微微点了点头,我问道:张奶奶呢?她是怎么回事?
唉!
再次叹了一口气,张良生一脸哀伤道:是我不孝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婶子,当你张奶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急火攻心,当天晚上做饭的时候便昏了过去,从此就一病不起,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
说话间,泪水模糊了张良生的双眼,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啪嗒”,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我再次看向了那张遗照:良生叔,当时你应该通知我的,不管怎么说,我都得送张奶奶一程。
摆了摆手,张良生强挤出一丝笑容:太麻烦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不能让人家因为这件事儿忙来忙去的。
看着他,我问道:我是人家吗?良生叔,你太见外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就去世了,在我心目中,张奶奶和张爷爷就跟我的亲爷爷奶奶一样,没有送他们最后一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张良生一愣,随即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富贵,你每次来桃花塆能来这里坐坐,我就已经很欣慰了,这些年,我已经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心里知足了。
挑了挑眉,我无奈道:你看你说的,越说越见外了。
张良生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根烟抽完,我站了起来:走吧,咱爷俩儿找个地方喝点?
算了,太麻烦了!说着,张良生摆了摆手。
犹豫了片刻,我拿出手机给刘风打了个电话,让他送过来几个菜,再拿两瓶酒。
对此,张良生并没有反驳。
大约半个小时后,刘风送了六个菜,两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