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凭借武力已经难以拿下张洋,泰伯干脆开始打起了利益牌和感情牌:“咱们一家人之间不管有多少矛盾和冲突,总归是可以协商洽谈的,但是跟这姓张的咱们有的谈吗?他想的不过是削弱甚至是扳倒我们泰家之后,他就能代表森南省来个渔翁得利,一旦让他得逞,咱们一家都将无法翻身!”
“所以,现在你们能做的只有支持我!而不是支持一个和外人勾结到一起去的泰仲!”泰伯随即朝泰仲厉声喊话。“老二,你敢说你和这姓张的完全没勾结吗?”
泰仲表情沉了下来,但他终究也没有选择撒谎:“我承认,我现在的确正在和张洋合作,但我的目的由始至终都只是为了挽救泰家和父亲的基业,而不是为了借助外人的力量来夺本家的权利,大哥,你妖言惑众已经够久了,现在还想进一步分裂泰家吗!”
“我看想要分裂泰家的人是你才对!”泰伯在一度占据了至高点,“我所做的一切,不管再怎么不择手段也好,再怎么没有底线也罢,也都是为了咱们家着想,为了我们泰家人的富贵着想,而你们一旦让泰仲来接班,那要不了多久,不管是他还是你们,都得成为这姓张的手里的傀儡!”
泰伯这话无非是在危言耸听加上恐吓而已,但奈何不少泰家人的确就吃这套,毕竟泰伯精准拿捏住了他们的心思。
对于这里的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比起关心谁来上位,更关心谁能守住他们的利益和富贵,在此基础上才能去考虑其他要素。
而现在泰仲看上去的确更加势单力孤一些,哪怕这三兄妹联起手来,终归也不是泰伯的对手。
不过这一次,张洋可不会给泰伯继续逆转局势的机会了。
“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一手。”张洋轻松的笑道,“所以我特地做了两手准备,你不妨猜猜看,我消失了这么久的时间,是去干什么了?”
言毕,张洋已经主动让开了一条路:“泰公,不如就让你来说服一下你的好大儿好了。”
泰公?!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而泰伯则直接讥讽的冷笑道:“你就算是想吓唬我也得找个更好的对象过来!我爸都已经病的快死了,随时都能咽气,你就算是让人把他的尸体抬过来,我也——”
泰伯的话戛然而止,随即他瞪大眼睛,整张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成了一片煞白。
因为就在张洋身后,一个穿着睡袍,拄着拐杖的枯瘦身影已经有些虚弱的走进了大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