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朱覃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阴沉,乔翰与另外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最终还是由乔翰无可奈何地深深叹息一声说道:“哎!罢了罢了,永甫。
咱们几家就算勒紧裤腰带,咬咬牙拼拼凑凑一番,应当还是能够拿出个三五万两银子来的。
你也别嫌弃数目太少,这笔钱对于目前的状况来说,也足够让前将军先暂且应对一阵子了。”
“哼!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
饶是朱覃一直在努力压抑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但他终究不过才是一个年仅三十多岁的年轻后生罢了。
此刻,当他亲耳听到眼前这几个人如此这般地百般推脱阻挠时,心中的熊熊怒火瞬间便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再也难以抑制住。
“整个大晋王朝天下七州之地所有关乎财政的事务皆由我一人全力主持操办。这些年来,我何曾有过半句怨言?
然而,诸位躺着地分钱的时,又可曾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自己未曾出力应当少拿一些?
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局势危急万分。我与家父拼尽全力,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谁?
若不是家父挺身而出,率领大军奋勇抵御秦国,挡在诸位的前面,在座的各位还能如此稳稳当当地坐在这把椅子上吗?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每家必须拿出五万两银子,和国库的一起凑足三十万两及时送往前线。
待到年末之时,税收款项陆续收缴入库,届时我定会加倍给予诸位相应的补偿。”
听完朱覃这番话后,在场的其他三家人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难道偌大的大晋七州二十一郡,就只有你朱永甫一人在做事吗?
他这番言语无疑是将乔家、董家和彭家彻底得罪了个遍。
不过,尽管心中恼怒异常,但他们并未当场翻脸发作,而是选择暂且按捺住心头怒火,勉强同意了此事。
最终,这场会议在一片尴尬沉闷的氛围中草草收场,众人不欢而散,诺大的尚书台中便只剩下朱覃孤零零的身影独自伫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