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成功偷袭,本想一鼓作气,取下宁盛安的头颅,但被其他士兵阻止之后,想到宁盛安重伤,又中了毒,一定活不下来。
于是他就回去庆祝了,万万没想到宁盛安如此命大。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谅宁盛安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就是那个偷袭他的人。
哪怕是怀疑的再准确,没有证据也是白搭,迅速调整好心态,镇北王收起敌意。
“怎么会呢,不管是谁突然看见一个已死之人,都会感到惊讶的吧,宁大将军,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为什么要偷偷装扮成宁府的!”
“难不成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你下达的命令有误,害死无辜将士,本想以死谢罪,但是又贪恋繁华的尘世,所以你诈死脱身,一直以来都在宁府潇洒度日!”
空气中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双方打斗的人群全都停了下来,就连藏起来的百姓也开始陆续冒头。
“哎呀我滴妈,真的是宁大将军,宁大将军没死!”
“太好了,宁大将军没死!”
“真是老天有眼,老天保佑啊!”
出乎镇北王预料的事情发生了,本以为自己说出了那么一番非常具有引导性的一番话,会引导众人顺着自己的话语猜测,这样就能坐实宁盛安的罪名。
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反应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宁远泽快步跑上来,“父亲?”
宁盛安点点头,他已经确定镇北王就是当日偷袭他的人!
宁远泽握紧手中的刀,想要跟镇北王拼命,宁盛安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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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个镇北王容易,但是仅仅杀了他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大澧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在平静的表面上早已经暗潮汹涌,有的国家安逸久了,总是想要找一点事情出来。
与其让这些臭虫时不时蹦跶出来惹人厌恶,不如给他们一个错误的信号,养大他们的野心,然后引蛇出洞,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既然说一遍不能误导众人,那么两遍、三遍,时不时的就在众人面前提起这件事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就有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天!
“宁大将军你为什么不回答本王的话,你到底有没有畏罪潜逃.......”
镇北王的话戛然而止,宁盛安没有多言,解开了衣袍。
露出了遍体鳞伤的上半身,道道疤痕纵横交错,有的伤疤是陈年旧伤,也有的伤疤一眼便能看出是这两年的新伤。
小的伤痕暂且不论,大的伤痕足足有三条。
其中一条疤痕从左胸延伸到右腹部,那是一道横切伤,就像是要把人活活劈成两半一样。
“就让朕为你们解释一下这些伤疤的由来吧!”
穆武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帝王仪驾来此。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家都平身吧。”
看着宁盛安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穆武帝心中难掩愧疚,这么多的伤,这哪里是寻常人能忍受的!
若宁盛安出身平民,只能依靠军功来为自己和家人搏一条出路也就罢了,可偏偏宁家也属于京城的老牌家族,他本可以如同寻常的世家公子一样,每日过着溜猫逗狗的潇洒日子的。
可他偏偏为了成全二人的君臣之情选了那条最艰难、最苦的那条路!
说不愧疚那是假的,可是他刚登基那段时间,真正被他信任的非常好,军队又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把军刀交给任何人,他都无法安心入眠。
唯有宁盛安一人适合此重任,这一交就是几十年!
看着那道横切伤,穆武帝声音有些哽咽,“这道伤是怀远替朕挡的,在朕登基之初,有逆贼刺杀于朕,如果不是怀远救驾,朕绝不可能站在这里!”
这句话绝不是虚言,穆武帝非常清楚自己的斤两,不管是从身体素质,亦或者是意志来讲,他都挺不住!
随即穆武帝又指向宁盛安腰腹部的那道伤痕,“这就是在那次战场上受的伤,这是一道贯穿伤!”
“这道横向从腹部划过的伤也是在战场上受的,这道、还有胳膊上的这道,都是在那次的战场上受的伤,你们以为这就是全部了?”
“不是,远不止如此,他的双腿、就连手脚上也全部都是伤口!”
“这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哪一次不是在鬼门关前的苦苦挣扎,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那是因为在养伤,至于谣言中的指挥不当?那次战争多么凶险,朕已经做好了战败的打算,但是最终我们胜利了!”
“试问你们谁能做到,谁能做到在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反败为胜,镇北王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