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这边。”
陆元点头,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间外,宁知意把窗户戳了一个洞,示意陆元过去看。
房间内。
陆茂抱着白如云不肯撒手,心肝肉的叫唤着。
陆元撇了撇嘴,扫了眼屋内的装饰,全是名贵的物品,眼中闪过厌烦之色,好家伙,跟女人花言巧语说的轻松。
如果是用陆茂自己的俸禄来养这个女人,陆元还敬他是条汉子,结果显然并不是。
这里东西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陆茂俸禄的极限,还有桌上摆放的糕点、用品,全都得花大价钱才能买来,看来是她看在儿子的面子上,给陆茂放了太多的银子了。
怪她,怪她!
不过不急,这些摆件什么的都能收回来,给陆茂和离后,就让陆茂滚出去!
陆茂和白如云腻歪一段时间后,白如云小心的瞧了瞧男人的脸色,如葱白一样的玉指心疼的抚上男人的脸颊。
“老爷怎么愁眉不展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说不定妾身可以为老爷分忧解难呢。”
陆茂伸手拉下女子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不像有的人,让我苦苦哀求,还是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白如云眼睛闪了闪,内心十分清楚陆茂说的是谁,但聪明的女人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傻,所以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是故作不知。
陆茂开口缓缓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把自己陷害户部尚书和自己莽撞行事的事情给隐藏了,只说了自己的上官如何的胆小,如何的畏惧强权。
还说了就是因为这个胆小如鼠的上官,才让自己沦落到现在这个局面的。
白如云没有思考陆茂话的真实性,也没有去想这话里的漏洞,而是直接表示信任,并且大骂上官的不作为,义愤填膺的样子让陆茂的内心深处有了诡异的慰藉。
“还是云儿你贴心啊,只是这两万两银子...,唉,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户部尚书要的又急,若是能多给一点时间,把庄子卖了,一定能把银子凑出来的。”
【噗,陆茂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挺能给自己找补啊,把错全都推到别人身上了,还卖庄子筹钱,这庄子是他的么,哪里来的脸面卖庄子的。】
陆元攥紧帕子,休想!
别说是庄子的,从今日开始,陆茂休想再从陆府支取一针一线!
白如云从陆茂的腿上下来,转身去了内室,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匣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薄红。
“老爷,这是妾身的所有积蓄,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之类的,老爷全部拿去的,只希望妾身的微薄积蓄能够帮老爷渡过难关。”
看到一个匣子,陆茂非常开心,忙不迭的打开匣子,看了之后,一脸的失望。
只是匣子大了一点,里面只有几张面额小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就连那些金银首饰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轻咳一声,故作姿态道:
“云儿我怎么能要你的银子呢,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这银子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可恶的陆元,这个毒妇家里有万贯家财都不肯给我,两万两银子对她来说就是牛牛一毛而已!”
气不过的陆茂开始破口大骂。
门外偷听的陆元神色无喜无悲,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
听到两万两银子只是陆府家财的九牛一毛而已,白如云意动,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老爷,陆府有这么多银子吗?按理说陆元一个女子,哪里能有这么多银子,这些银子应该多半都是老爷赚来的,偏偏被她把持在手里,还真是过分!”
这么多年,陆元一直是白如云的假想敌,但是二人的性格不一样,白如云就像是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生存的菟丝花,她的全部心神都在如何讨自己爱的男人欢心上,格局并不大。
而陆元不一样,她想的只有怎么才能让自己和儿子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生活的更好。
这么多年她舍得给儿子花银子,加上大儿子十分争气,读书非常用功,进入官场后有陆元帮忙打点、走动,在官场上走的非常顺畅。
现在的母子三人哪怕没有陆茂,也不会影响他们正常的生活。
怕树大招风引来其他人的觊觎,所以陆元没有大肆张扬自己喜欢经商的事情,在明面上只留了几家说得过去的铺子,更多赚银子的产业都在暗地里。
小主,
其他人不知道,但陆茂还是知道一点的,陆元赚银子的本事还是挺高的,这么多年他从没有为银子的事情发愁过。
但是这件事他一定不会给白如云说的,凭白的拉低自己的身份。
“嗯,陆府的银子是不少,每年的进项还是挺多的,起码是你想不到的多。”
陆茂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怀中女子乌黑的头发。
“老爷,竟然是陆府的银子,你又是陆府的一家之主,这银子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才是!”
陆茂没有说话,眸子低垂,显然在思考。
白如云咬了咬唇,等了一会儿,继续道:“老爷,妾身又有了身孕,大夫说了很有可能是的男孩子,难道你想让孩儿跟瑶瑶一样,从小没有父亲吗?”
“你是什么意思?”
陆茂眼眸深深,显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但却又不愿意自己主动把心中的邪恶想法说出来,而是在引导白如云开口。
白如云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小心思,没有注意陆茂的变化,加上她有了腹中的孩子傍身,母凭子贵,她一定要把握住今日的机会。
咽了咽口水,咬牙道:
“老爷,既然那陆氏跟你不一条心,在老爷需要帮忙的时候冷眼旁观,说明她是不爱你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呢,只要她没了,陆府就是老爷你一个人说了算了。”
陆茂还是没有说话。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白如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小心观察着陆茂的表情,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
声音悲切道:
“老爷,妾身也不是想挑拨什么,主要是心疼老爷和腹中的孩子,老爷辛辛苦苦在官场上打拼,为了还不是这个家,可陆氏一不体贴,二不提供帮助,这样的女人要来有什么用。”
“加上怀胎十月,妾身的肚子慢慢大了,时间不等人,老爷,求您可怜可怜妾身腹中的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