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炽热地掌心贴着她肩移到她后颈处,停留在那光滑细腻之处。
木青呆呆地仰头回望着他,直到他手掌上移,挑指解开了她系在脑后的抹额带子。
“欸?”木青无语,又不敢大声质问他,怕引来子安的注目,只能用手拦住他欲触碰自己额头的指尖。
“这处......抹药了吗?”夜胧眸内暗沉,声音低而沙哑。
意识到他是在检查自己另一个伤处后,木青垂眸避开他目光,淡淡回道:“抹了。”
“放心吧,留疤也不怪你,丑便丑一点,无所谓了,反正本来长得也不怎么样。”
看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这些伤口,许是怕别人看到了错怪到他头上吧,木青想了想,便又添上了这么一句。
听她言语里三番两次让他放心,更是用了之前他自己说的话语回怼,夜胧眼底眦裂,心中恶兽扑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他手下一紧,一把将她脖颈勾过来,侧头便吻了上去。
因身形高大,又是一人站位一人坐位,木青整个人都被他拢在身下的阴影里。
她一动都不敢动,闭着眼任他带着怒气似的发泄着。
这个吻急促,凶狠又绵长。
夜胧很想咬她的唇舌,试探了几次却始终下不去口,欲望被挑得无限深之时,他硬控住体内贪婪,放她喘息。
木青湿润了眼尾,眸子跟小鹿似的惊慌,她疑惑又委屈地看着眼前之人,可他却并不与她对视,只依旧冷着脸轻轻将抹额替她系上。
“你......”看他这般淡定,木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质问。
三年前并未和离,所以名义上,她依旧是他夫人。这是夜胧给自己的失态找的借口,可他什么也不想跟她解释。
你什么你,亲便亲了,以后不亲了就是。
“爹,那是什么?”窗前一声稚音传来,将二人心绪同时牵起。
子安正看得起劲,突然发现头马有些异样,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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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卓兮侧目问他,随即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身后。
木青身形虽依旧被夜胧挡得严实,可他二人气息刚才明显都有些不稳,卓兮内力深厚,自是一听便知发生了什么。
“它......身上颜色真多呀,头上的长鬃是白色的,尾部的却是红色的,身上虽被彩衣遮住了,但刚才肚肚下面露出的一片,好像是条纹状的呀?”子安拧着小眉头嘟囔道:“好像,不是马呀?”
白头赤尾,身覆斑纹,似马非马?这......
木青听完子安的话,愣怔地抬头看向夜胧。
夜胧知她好奇地紧,却偏偏盯着她不作声,也不放她离开。
木青犹豫地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他。
石头一般的男人终于就着那根手指牵过她手,像以前一般,将长袖盖住两人手心交握处,拉她起身,一起走向窗边。
见二人终于肯过来了,卓兮心里不爽地暗哼一声,抱着娃往边上稍退了两步,给他们留了些位置出来。
他偷偷瞪一眼夜胧,可那人脸上波澜不惊,毫无回应,他只能不爽地收回视线。
而当木青真实地看清台上一物时,她手心一紧,有些结巴地问二人道:“那,那是鹿,鹿蜀??”
“鹿鹿蜀?这个名字真奇怪?”子安见木青过来了,偷偷扭着身子就欲往她怀里拱。
卓兮失笑地按住他道:“是鹿蜀,你娘看傻眼了......欸!臭小子你别乱动啊,小心掉下去了!”
木青正欲伸手接他,却发现左手仍被夜胧握着,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夜胧,轻轻晃了晃手,示意他松开。
夜胧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没松手,反而侧身挤到母子中间,冷眼看了一下儿子。
子安一对上夜胧的脸,立即乖乖扭回身子,趴在卓兮怀里,大眼眯着偷瞄父亲,解释道:“爹抱着挺舒服的,孩儿不动了。”
见他终于有了些孩童的撒娇之举,木青心里竟有些高兴,她捂住嘴偷偷一笑。
窗外人声再次喧闹起来,几人视线一时又被吸引。
看台之上,数十匹马儿整齐列队,马体健壮,正随着鼓点有节奏地摇摆着身子,踢踏着马蹄,它们皆长鬃披散覆颈,长尾摇摆,颈上悬结飘于颈后,身姿傲然,整体看着颇为壮观,而领舞之鹿蜀,更是神奇地口中衔壶,正将壶内之酒倒给领队乐师的杯中,围着他打圈,示意他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