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奢侈。木青心里腹诽，这家伙这几年过得定是快活极了。

卓兮依旧坐主位，偌大的桌子，李鹤入座后，木青想了想，便也挨着他坐下了。

李鹤转头看她一眼，心里一乐，见她吃得不多，脸上一派纯真，似乎真没见过什么世面，倒并不觉得她小家子气，反而觉得率性，便略带宠溺地问道：“木兄吃牛排吗，要不要......”

“不要不要，我不吃。”木青忙推辞道。

卓兮闷头灌了一杯酒。

他离二人有半张桌子的距离，索性举着酒杯过来，李鹤见状也忙举着酒杯起身道：“今日多谢卓兄款待，李某有幸见识到了如此多的名家真迹，可谓一饱眼福啊！李某敬卓兄一杯！”

卓兮离他们近了才停下脚步，举杯朝李鹤一抬手，便仰头灌下，淡淡回道：“李兄客气了，难得有志同道合之人懂得此间乐趣，卓兮也深感荣幸，对了，李兄此番来西域，是欲采买还是售出什么吗？若是需要卓兮之处，尽管开口。”

李鹤突然想起此行目的，见卓兮主动提出愿意相帮，索性开口道：“不瞒卓兄说，李某的确是想在西域开间铺子，此番也是想来先探探路，看看何种买卖受欢迎些，我们李府在中原世代经营书肆，虽也是桩买卖，但老人爱书心切，时常会有不忍割爱之举……说起来也是可笑，书肆实际已入不敷出，家父郁结在心，李某不忍祖宗基业毁在手心，只能另寻谋生之道，以保住世代珍藏孤本……”

他说完苦涩一笑，满脸的失意。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家本是卖书卖字画的，如今自家藏了好些好东西不忍心卖出，导致书肆经营不下去了，他准备另外做些生意去弥补书肆的窟窿？

虽有些奇葩，倒但也不难理解。

木青拍拍他肩安慰道：“李兄真是孝顺又懂事，家人更是惜才，果然都是性情中人，不拘一格。”

卓兮视线淡淡扫过她手。

“西域眼下热门的生意，跟女子有关。”

李鹤忙接上话头：“是了，李某来此几日，发现西域女子的妆容与中原有些相似，装束更为大胆一些，各类胭脂铺、珠宝首饰铺子与成衣铺内都挤满了人流，所以李某也有心想往这个方面发展，听说，中原的夜家与项家应乌夷王之邀不日将来西域喝太傅的喜酒......”

“李兄也想去？”话是对李鹤说的，卓兮眼神却瞥向木青。

李鹤忙回到：“若是能与夜家项家的管事见上一面聊一聊，或许李某可以有幸拿下两府在西域的一些生意的代理权，这样的话，多少也能从中分一杯羹吧，届时，李某的中原的书肆铺子，或许还能撑一段时间。”

木青在旁安静又认真地听李鹤说着，模样很是乖巧，李鹤低头对上她的眼，挠头羞赧道：“让木兄见笑了吧？李鹤满脑子的庸俗的生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