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渺月色下,夜胧沉着脸,负手看向她道:“青儿何意?”
不等木青解释,卓兮抱剑凑上前咧嘴道:“你不知她何意?”
他满脸看戏的表情。
“你给解释解释?”夜胧睥睨于他。
“刚才地牢入口之处,挂的不是你北岳山的火纹标识吗?夜大公子的威名,岳山之上无人不知吧,你若前去搭讪......”
“我是被师父鞭打后驱逐出岳山的。”夜胧冷冷回道。
“咳,无碍,没打到你脸,还能用。”卓兮一手抱剑,一手托着下巴,假模假样地打量着夜胧周身说道。
夜胧侧过头去看木青的表情。
她貌似很赞同,眼里冒着熠熠的光。
另一边,木青陡然对上夜胧的眼,心神一慌,忙推了一把卓兮道:“你也去。”
“哎?我去干嘛,我又不认识岳山之人......”卓兮转身抱怨道。
“你这脸,也能用。”木青含笑看着他。
夜胧深深看了一眼木青,不再多言,一把扯过卓兮胳膊就往地牢入口之处潜去。
这时,一直在旁不做声的灰尧踱步到木青身边,挑眉轻笑道:“青儿倒是放得下心。”
“那是自然,用人不疑嘛。”木青看着两人背影回道。
灰尧语滞。
说她心大,她还自谦上了?
夜胧拽着卓兮就来到地牢附近。
地牢设在猎手台下,而猎兽堂宗门亦离此处也不远,所以守卫此处的皆为堂内弟子,隶属三山。往年地牢关着的都是些难以驯化的蛮兽,辍其煞气后若还有转圜余地,是可以收归三山之上的。
而晏玄关在此,是为何意?它为何被囚?又是被谁所囚?所囚何处?
这些正是木青此行想要探清之处。鹦鹉之意只能传个大概,要想解惑还需从旁处着手。
硬闯实为下策,眼下只能指望夜胧卓兮二人能有所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