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行,妈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头晕眼花的,你开车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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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谦在一旁说:“今晚我守着,你陪你妈在家。”
“嗯,等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大步走向消防通道,推开门,上楼,再走出消防通道,右拐,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
“老爷子撑不了几天,你尽快”
“几天”
纪寒打字给小九回微信,知道她睡了,也回。
“十天半个月的,各个器官几乎已经废了,最多最多,半醒半睡的,也撑不了一个月”
沈嘉行缄默,片刻后说:“知道了”
回梦庄,张齐开车,沈嘉行坐副驾驶,杜婉芝在后座,闭着眼,像睡着了。
一路无言
到家后,梅姨已经做好了饭,一人一碗热汤面,杜婉芝让沈嘉行和张齐吃了再休息,沈嘉行置之不理,张齐说还有点工作没有收尾,需要先处理了。
“嘉行” 杜婉芝叫住他
沈嘉行在楼梯停下,扭头看她
“早点休息。”
沈嘉行神情冷淡,回头继续上楼。
推开卧室门,反手关上,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脱外套,衬衣,随手甩地上,推开阳台门,冷风一股子灌进胸膛,在围栏前站着,一根接一根的抽,漠然的凝视着院子里的喷泉。
跃动的水流声带着摧毁人心的节奏,他烦得薅了把头发,垂下头,烟雾漫散,烧地他眯起了眼。
返回卧室,坐到床尾,无力,从脚底涌上来的无力,促使他弯了腰,俯着身,肘撑在膝面,簇簇的星火在两膝之间,忽明忽暗地燃尽了一根又一根
不易察觉地,暗中涌动地,即将粉碎一切的气息,彻底淹没在烟草的迷惑之下。
张齐冲完澡过来,两个人稍作商量,没有时间再去迂回了,跟老爷子耗到这一步,他不想再等了。天一亮,彻底瓦解沈氏的资金链,伤敌一百,自损八千,他认了。
张齐起身离开,走了一半,想起什么,转过身问他:“你去英国干嘛了?”
“拿戒指”
张齐眉头一动,没再说什么,走到卧室门口,顿了顿,又问:“你换烟了?”
沈嘉行已经解开了皮带,脱了裤子,往浴室走,神情恹倦:“没有”
哗啦哗啦地水声响起,张齐嗅了嗅鼻子,略微疑惑的视线在卧室环视了一圈,最终,关门离开。
沈嘉行冲完澡,关了屋灯,躺床上,枕着手臂,暗里睁着沉重的眼皮,莫名特别困,但他不想睡。
他想清醒地等到明天,等到他结束这里的事情,等到他回去找她。
想着这动荡不安的半年,在苏城,察觉她知道了关于他要结婚的事,一直在等她问他,她说她没勇气,他自己又强了多少,利用她的心软想先达成他的目标,他承诺过,要风风光光地娶她,于他而言,这么多年给沈氏当牛做马,若不能堂堂正正坐稳顶楼,是他人生的耻辱,何谈风光。
眼看着她每天强颜欢笑,一个人对着电视发呆,早上醒来,总会在她的眼角看到一道浅白的痕迹,他质问自己是不是错了,让她惴惴不安地承受这样的煎熬。
他请了设计师,定制婚戒,周期七个月,他给自己规定的期限在此之内,不论如何,他会立刻娶她。
提前了半个月,接到电话,他急匆匆飞了英国,拿到戒指的那一刻,仅仅是想到她或许激动或许感动的模样,他恍然知觉,此生无憾的意义。
看到她和李承在滑雪场的照片,他第一个念头,是她不愿等了,是她失望了,她一定是对他失望了……
不知道想到了哪一步,眼睛再也睁不开,思绪怎么也拉不回来,被空白侵占,最终,陷入昏睡
凌晨四点,寂静的别墅,莹黄的灯芯亮着,静静守夜
杜婉芝房间的门,无声的打开,欧阳曦一袭白色大衣,温婉的妆容,浅浅笑着,赤脚,一步,一步,压抑着急切地期待,缓缓走向沈嘉行的卧室。
门把手一寸寸压到低,轻轻推开,阖住,静谧的走廊,再无一人。
欧阳曦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呼吸不太平稳的男人,抬手脱羊绒大衣,顺着身体落在脚下,里面只一件白色的蕾丝吊带裙
慢慢爬上床,掀开绵软的薄被,贴身覆上另一具健硕的体魄。
半小时后,欧阳曦挫败地翻身从沈嘉行身上下来,下床,在屋里来回徘徊,捞起大衣,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编辑短信
「他完全没有反应」
消息回复的很快「他有反应了,还会睡你?」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赶紧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想办法让跟我厮混了一年的女人去舔别的男人?」
「我告诉你!事情不成,你一分钱拿不到!」
欧阳曦焦急地看着床上的男人,窗外的夜色隐隐浮现了肚白
「手,嘴,你不是最拿手了」
短信全部删除,关机。
三十分钟,胳膊已经酸痛
终于,有所收获
咬破手指,鲜红一滴滴落在深灰色的床单
最后,一丝不挂,躺进她摆好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