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教会对她的态度太过于宽容了些。
不说别的,仅从每一个探索自己的心灵人会莫名其妙发疯或者出现性格改变来看,正常情况下绝对会被关起来——虽然这些疯狂都是可以治疗的。
还有教会竟然允许自己走“囚犯”途径——据她所知,教会对于这条途径的人不应该这么宽容。
孔蒂先生在取得教会的庇护后一直投身于音乐,每天不是在自己家,就是音乐家协会,对自己能够离开的费内波特城的事情丝毫不报期望,她虽然对于教会对孔蒂先生的监控并不算熟悉,但也知道那绝对是超过教会对自己的监控的。
有些时候,安格妮丝觉得,教会那些监控自己的措施,与其说是监控,更像是一种庇护。
安格妮丝抬头看向跪坐在生命圣徽前的高大的身影,对方似乎是在祈祷。她清晰地听见了对方祈祷的话语——
“母亲从来应许,”
“无论流泪的祈求,”
“还是欢快的庆祝,”
“母亲都垂听且关心。”
“母亲必看顾着,”
“无论功成名就,”
“还是软弱困顿......”
安格妮丝没有打扰对方,只是定定地站到墙边,微微低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