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的眼神里满是嘲讽,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贾政的心脏。
贾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颤抖着手指向贾赦,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贾赦见状,无趣的摇了摇头,大步往贾代善的书房走去。他的背影显得孤傲而冷漠,衬得贾政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刚来到书房门口,迎头便碰上了坐着软轿的贾代善。父子二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贾代善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不过是三年的时间,他身上竟然出现了浓浓的暮气,五十岁不到的人看起来竟如七旬老翁一般。
看着这样的贾代善,贾赦只觉心头一堵,他用力吸了口气,然后重重的吐了出来。
“父亲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这些日子是否太过操劳?儿子不孝,未能常伴左右,还请父亲恕罪。”
贾代善听着长子贾赦的话,那双透露着深深疲惫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看着面前这个愈发沉稳、有担当的长子,心中涌动的悔意犹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半晌,贾代善方才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你回来了,可曾见过瑚儿他们?这些年,瑚儿兄弟俩被他们的母亲教导的很好。
不得不承认,你祖父的眼光确实比我强上百倍。张氏,也确实担得上国公府主母的位置!”
这番话,若是放在从前,贾赦听后一定会激动难当,为父亲的认可而自豪。可如今听起来,贾赦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有对父亲认可的淡淡喜悦,也有对过往时光的感慨与无奈。
贾代善见贾赦半天不语,不由发出一声自嘲般的笑声,那笑声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辛酸与无奈。在仆从的搀扶下,他缓缓从软轿上走了下来,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却仍坚定地往书房走去。
贾赦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他挥手屏退了身后的随从,跟在贾代善身后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