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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预料中的一切竟没有发生,阿酥好奇地睁开眼。
只见“陈金奎”突然“慌忙”地转身,踉踉跄跄地摸到木架子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上去,仔细端正一下姿势又自躺好。
一阵阴风吹过,再无半点动静。
这?
阿酥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忘了疼痛,呆呆地看着陈金奎面向自己的颅顶。
就在自己愣神的这片刻工夫,木架底部的帘子突然掀开,一道黑影猛地窜出,疾如闪电地点了自己一指,随后风驰电掣般抱起自己又重新钻回了木架之下!
速度太快,只在一呼一吸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隐隐看到那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有些熟悉!
阿酥出道至今,哪像这两天一样,接连受制,内心情绪也如过山车般七上八下,惊惧之间转换不已。
如今不知何人制住自己,想要提气冲穴,却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方法,阿酥连丹田也感知不到。
想要出声,喉咙似被堵住,哼哼唧唧都做不到。
“就在此处。咱天水镇民风淳朴,几年也难出一个作奸犯科之人,所以这里慢慢就成了堆积杂物的仓库。”
“无妨。”
钟黎听见张大彪的声音,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看来那二人并非易与之辈,张大彪糊弄不住!
只是这人已经到了跟前,自己还有少女拖累,现在想逃已经有些来不及,更何况东西还没拿到手,如此一走倒真有些不甘心。
钟黎怀抱佳人,却无心暧昧,只感觉迷醉之气氤氲流转,与紧张氛围相互掺杂,真是异常磨人。
此时,张大彪三人来到停尸房门口。
突然,关千逢猛地一转头:
“何人!连衙门也敢窥伺!”
同时手上一道紫芒闪过,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一枚暗器射了出去!
“嗯……”
院墙外一声闷哼,随后响起踉跄逃窜的声音。
关千逢手中正巧拿着阿酥那枚梭罗镖,也不知道上面的剧毒有没有擦拭干净,听那闷哼,只怕受伤也不轻。
小主,
暗器高手!
钟黎听这破空声就可以辨别。
那高个儿虽然外表阴鸷,但是外功横练到那种地步,应该不屑于使用暗器,可见是那矮子扔出去的。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这个衙门恐怕已经成了凶煞之地。
只是,如何才能逃出?
除了硬拼真的别无他法?
钟黎心中想着,手不自觉动了一动。
嗯?什么东西?
小小的,弹弹的,硬硬的。
钟黎反抱着阿酥,摸索了一番又用用指头掐了掐,方才明悟,连忙把手一缩,心中大喊罪过罪过……
这小丫头咋就突然想开了。
自己跟她说何必缠着布裹,多此一举,对方就真的听话不穿?
他哪里知道阿酥情窦初开,晨间见了桃儿一时起了攀比之心,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穿衣之时一气之下就把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布裹丢到一旁。
阿酥被钟黎无意中的揉捏惹得又气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