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为他守南面的,是他的党徒于禁。
于禁是他父亲随扈之子,自小与他是伴当,他信于禁就如他信自己手足。然后他又看混乱的地区,顿时气得三尸也无。
正是昌豨这狗奴的乱兵,这会不去支援于禁,反倒是开始抢起昨日刚收下的三部山寮众。
公孙七,一吼:
“昌豨,你个狗奴!敢乱我大营!赶紧给我去支援于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其实,在公孙七等人一出来,昌豨他们就开始收拢抢劫的弟兄们了。
昌豨是公孙七的伴当出身,虽然贪暴,但最是怕这个魁。
所以在抢那些个山寮众时,他就一直盯着公孙七的大帐,等看到一个穿盆领铠的出帐,他就知道是公孙七了,立马收整弟兄。
等那边公孙七吼来时,昌豨一抖,立马带着弟兄们冲向南边。
昌豨边冲边喊:
“文则,我昌豨来也。”
反正不管于禁能不能听到,公孙七能听到就行。
这边于禁正苦苦支撑,在又砍死一溃卒后,他点了身旁的一个伴当,急道:
“去,赶紧向魁叫救兵,要是再来晚点,他只能给咱弟兄们收尸。”
不怪于禁急,今天晨曦微露,一队坚兵就冲进了他的营帐,然后见人就杀,见帐就烧。
于禁本有核心盗贼四百,但匆忙下,只收拢一百兵,勉强整了一条阵线。
然后就被对面一阵箭雨射翻二三十。这还没完,一队大戟士拎着戈戟就对他这条阵线一顿排捅。
于禁手下都是勉强纠合的散兵,各自长短不一,如何抵得住这种排捅,阵线立马崩溃。
于禁在阵后,不断砍杀溃卒,才抵住手下的溃败,然后自己做排头顶在最头。
片刻,于禁满身是血得被伴当拖回阵后,望着周遭的二三十名弟兄,悲上心头:
“我于禁,今日就要死在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