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没等她将疑惑问出口,老爷子就抓住她的手,眼眶通红:“孩子,对不起,这些年,苦了你了。”
“您、您这是怎么了?”
“你应该叫我外祖父才是。”老爷子流着泪说道:“当年,你娘被我的仇家掳走,被掳走之时才几岁,我找了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后来北陵与天顺通商,我才知道你娘被带到了天顺,当我知道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嫁去裳家,成了裳年的妾室,我托人打听,但是那毕竟是丞相府,能打探到的消息极为有限,只知道裳年娶了一个富商之女,极为受宠,还生了一个女儿,是相府的二小姐,知道她过得好,收养她的人家也是家境富裕,我便放心了。”
裳若依听他这样说,不禁眉头微皱:“您既知道她是您的亲生女儿,为何不与她相认?”
“如何相认?她被带走的时候那么小,根本不会记得儿时的事情,再者我是北陵人,你爹又是丞相,她那么受宠,若让你爹知道她的身世,或许会心有芥蒂,既知她过得好,从小到大没有吃什么苦,我便心安了。”老爷子看着她:“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熟悉,没想到,你竟是我的亲外孙女。”
李夏夏看了看裳若依又看了看自己的祖父,喃喃道:“那就是说,我跟裳姐姐真的是姐妹?”
裳若依笑了笑:“您说您是我的外祖,可有什么证据?”
“呵呵,小丫头还真是谨慎。”老爷子在床头上拿出一个盒子,里面存放着半块玉璧:“你可见过你娘手中有这个东西?”
裳若依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想必在路上便遗失了吧!这玉璧原是你娘周岁那日的礼物。”
就在这时,裳若依脑海中晃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她低声问道:“您可知我娘身上有什么胎记?”
“胎记?”他摇摇头:“你娘身上没有胎记,但是在右手手臂臂弯之中,有一个一寸长的伤疤,那是小时候在假山上摔下来留下的痕迹,不知她长大以后那疤痕可有淡去。”
是了!
她娘臂弯处确有一处伤疤,为此裳年不止一次说过他娘晦气得很。
“只要她能过得好,便是不相认也无妨。”
“过得好?”裳若依冷笑一声:“她哪里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