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眉头紧锁，将药碗接过来，仔细闻了闻，确认自己没有认错。

“娘娘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药日后便不必再熬了。”

“是。”宫娥闻言，便端着药碗退了出去。

姜神医父女站在外面，姜神医见那药被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心下微沉。

“皇上。”裳若依走上前：“娘娘身体已无大碍，好好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如此甚好。”不等天顺帝说话，就听赵贵妃说道：“还请神医给皇上也请个平安脉吧！”

天顺帝也正有此意。

裳若依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心下了然，掩下眸中不屑的神色。

都说帝王无情，多半是真的。

只是一只蛊虫而已，竟让他这般嫌弃，连皇后的床榻前都不愿踏足。

裳若依给他请了脉，笑了笑：“皇上肾气不足，许是近日太过操劳，要多多休息才是。”

肾气不足？

她并没有压低声音，相反，比平日说话的声音更大一些。

凤仪宫里里外外的人都听了个遍。

众人皆低头垂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天顺帝脸色极其难看，竟说自己肾气不足，真是好大的胆子。

裳若依仿若并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眼神清澈地看着他：“可需要草民给您开一副方子？”

天顺帝刚想说不必，就听她笑着说：“保准药到病除，效果显着。”

听她如此说，天顺帝咳嗽一声，身边的张公公见状，赶忙走上前，脸上堆满了笑意：“劳烦公子将方子写下来，交由老奴便好。”

“没想到公子小小年纪，医术竟这般高超。”

此时赫凌晟刚好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