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景珩用手挡在伤口处,看着她的眼神,一脸的不信。
“你都这样了,还担心我害你不成?”裳若依将袖子抬上去,露出手臂上被树枝刮到的伤口,将药剂滴在上面。
“看吧!我已经以身试毒了,世子殿下。”裳若依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自己就不管他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次,赫景珩没有再阻止。
看着她给自己上药的熟练样子,轻声问道:“你会医术?”
裳若依点点头:“会啊!”不仅会,而且精通。
她看着赫景珩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你不会是想问:你一个相府小姐,怎么会医术?这样愚蠢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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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景珩摸摸鼻尖没有说话。
但是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然的神态,无不证明着,裳若依猜的一点没错。
“久病成良医,不知这句话世子可曾听过?”裳若依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一个不受宠的二小姐,能在大夫人手底下过什么样的日子?若我娘受宠,倒也罢了,日子最起码还能好过一些,奈何我娘在裳年眼中就是他的一个污点。”
赫景珩了然。
很多人都知道裳年曾经就是一个穷书生,后来科举高中,才入了朝堂。
这些年若没有裳若外祖帮忙打点,他根本走不到宰相的位置。
正一品宰相,竟是靠一个姨娘走到今天,这话传出去,谁不在背后笑话他?
随着药剂渗入皮肉之中,身上的疼痛缓缓减轻。
赫景珩看着她手中的瓷瓶不禁有些怀疑。
什么草药对于止痛有如此神奇的疗效?
裳若依皱着眉头看着他手臂上的鞭伤,沉声道:“背上是不是还有?”
赫景珩笑了笑:“不怕?”
“为何要怕?”裳若依淡淡道:“这点伤算什么?”
前世残尸断臂都不知看过多少,眼下只是一些鞭伤,有什么可怕?
但是这几个字听在赫景珩耳中,便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眉头紧锁,声音带了些许怒气:“相府的大夫人,曾经对你用过私刑?”
裳若依一愣,想了想道:“算是吧!”
不让下人给她饭吃,也算用刑吧!
赫景珩的眼神变得极其危险,好个相府,好个裳年,真是好样的。
看着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裳若依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