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不好说!不过今年我执掌的金山道院,确实出了几个好苗子,应该会有不错的表现。
但我能不能得到甲等考评,这就不好说了。”董昭笑着答道。
“你啊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哪怕是十成把握的事情,也只会说成是六成。
看来,你今年回到国道院,是稳了啊。
有没有兴趣过来做我的副手?”陈辽笑问道。
董昭低眉垂目笑道,“那岂不得甲中甚至甲上的考评,才能让我跃级!我可没那么大的信心,陈老伱这是高看我了。”
“你啊你啊!”陈辽指着董昭笑笑,再不说话。
而炎州州道院的院长陆沉风,就坐在陈辽身后不远处,听着这二人的交谈,神情阴沉,不由得看了一眼炎州州道院的方向。
“沉风,你今年是怎么混的?”
说话间,又有人开口了,却是大陈国道院的右祭酒宋炳,同样是指着董昭说话,但却是问炎州州道院院长陆沉风的。
“你看人家小董,今年两大功一次殊功,再得个甲,都能直接跳阶而上了。
你呢,怎么还吃了两次训斥!
未免太懈怠了?
还是说,你小子不喜欢州道院那个位置,不想混了?”右祭酒宋炳名为问,实为骂。
当着这么多人,马上就让陆沉风面露惭愧之色,瞬地起身道,“确实是懈怠了,给老师丢脸了。”
“坐坐坐!”
右祭酒宋炳挥了挥手,“给我丢脸事小,误了国事,那可就是大事了。无论如何,你们炎州,都是一个整体,还是要团结的,兄弟内讧争功的家族,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小董,你说是不是?”
这就是明着明的敲打了。
董昭微微欠身,应了一声确实如此。
右祭酒宋炳却又挥了挥手,“我没说你,只是顺口讲一句。
不过啊,我们国道院内,还是务实的,一切,都要靠你的政绩说话。
希望你炎州这一次的秋考能过眼,要不然”
董昭垂目,陆沉风却是再次开口保证。
对此,一众坐在观武台上的高层,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竞争嘛,每年都这样,很常见。
国道院这么大,有派系再正常不过,没派系才不正常。
但右祭酒宋炳,这却是有意而为,偏袒之心昭然若揭。
不过也是人之常情,不说宋炳与陆沉风之间的师生关系。
主要是今年陆沉风挨的两次国道院的训斥,都与董昭立功有关系,不生怨气才怪。
挨了两次斥责,今年陆沉风能保住州道院院长的位置,就算不错了。
而且,董昭的身份也稍有些特殊。
他曾是前任大国师的真传弟子。
正常来说,董昭应该坐在观武台前两排的。
而这内中的关系,就极其复杂了。
但此时此刻,只能坐在第五排。
同一时刻,炎州州道院大旗下,炎州州道院总教头柴元昌正做着考前的一些特殊交待。
忽然间,摘星令微微一震,柴元昌又收到了一道星光传讯,却是院长陆沉风发过来。
“院长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
约莫等了十分钟,忽然间,一道长发散肩的人影就落在了观武台最前排最正中最突出的位置上。
瞬地,观武台所有老者,院长,山长们纷纷起身见礼。
“恭迎大国师。”
“恭迎大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