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担心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出杜府林司念就将手从顾景安的手中抽出。
手心贸然空了,顾景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他表情冷冷的:“如今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林司念没回答她,自顾自的朝马车停靠的方向走。
春娘跟沛菡快步跟上。
沛菡帮林司念挑开帘子,小声道:“姑娘,您当心脚下。”
林司念抬腿上了马车,顾景安却站在马车旁,眼神冰冷的盯着沛菡。
毕竟是侯府主君。
说白了,只要林司念一天没摆脱靖安侯府,无论是沛菡还是春娘,就都是靖安侯府的奴。
顾景安真想捏死她们,林司念都不一定能护住。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尤其是顾景安这种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冰冷的眼神看人的时候,让人毛骨悚然。
后背都要生出一层薄汗。
沛菡强忍着心中的怯弱,垂下头不去与顾景安对视。
顾景安却冰冰冷冷的开口了:“你刚才喊她什么?”
沛菡虽然害怕,但骨气不能丢,她扬起头,对着顾景安行了一礼说:“姑娘是婢子家的姑娘,所以婢子喊她姑娘。”
顾景安今日在杜夫人的生辰宴上触了霉头,就是想借题发挥,他冷笑一声:“好一个你家的姑娘,连陛下都亲自下旨不准本侯与林司念和离,你一个为奴为婢的下贱之人,也敢口口声声的喊她姑娘。
来人,给本侯把这个倒反天罡的刁难拉下去发卖了。”
林司念一把拉开帘子,一双凌厉的眸子死死盯着顾景安,厉声道:“我看谁敢!”
春娘毕竟年纪大,经的事也多,她连忙笑着上来打圆场,她一把将沛菡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顾景安行了一礼,笑着说:“侯爷喜怒,侯爷在旁人家的门口发卖奴婢,只怕是不妥,尤其是这街上人来人往的,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咱们侯府呢。”
顾景安冷笑一声,他今日并不是真的想把沛菡发卖了。
再说了,他若是真发卖了沛菡,林司念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妇人,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对他可是半点好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