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大怒:“好啊,感情是拿着老婆子的人参做人情呢。”
顾景安笑道:“母亲,这可不是做人情,这是实打实的当银子用呢,母亲也知道,儿子是最看不上这些劳什子俗物的,可如今侯府今时不同往日,儿子也不得不在这上面计较些了。
前些日子儿子与吏部侍郎饮酒,听闻轻车都尉王大人不日就要交出兵权告老还乡,儿子想着,若是儿子能顶上这个缺,对侯府的将来也大有益处。”
听到是顾景安仕途上的事情,顾老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脸色还是不好看。
顾景安继续说:“可是想顶轻车都尉这缺,总是需要些俗物活动关系的,儿子也曾经跟母亲说过县主擅长经营生意,只是我们总不能只想要马儿跑,不喂马儿吃草吧?
没有本金,县主的生意如何才能做起来呢,您说呢,母亲?”
顾老夫人虽然心疼那颗千年人参,可顾景安都把这件事跟他的仕途扯上关系了,顾老夫人就是再不乐意也得憋着。
她摆摆手:“行了,这件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顾景安笑着恭敬行礼:“儿子还有些政务上的事情要处理,就先退下了。”
顾老夫人面上强挤出几分笑:“去吧,处理政务要紧,但也别累着。”
顾景安:“谢母亲关心,儿子知道。”
顾景安一出屋子,顾老夫人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她怒道:“这个贱人,手段竟如此厉害。”
孙嬷嬷状似无意的说道:“难怪乎常言道会咬人的狗不叫呢。这么看来,反倒是大夫人更豁达些,起码不搞这些阴的。”
顾老夫人冷冷瞧着孙嬷嬷:“怎么,你觉得林氏好?可是那林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她说话?一个死守着自己嫁妆的小贱人,哪里豁达了?”
孙嬷嬷眼皮猛地一跳,连忙跪到了地上:“老夫人息怒,婢子活是老夫人的人,死是老夫人的鬼,可不敢干背主的事情,婢子只是心疼老夫人那颗千年人参。
顾老夫人冷冷道:“行了,快起来吧,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跪来跪去的做什么。”
孙嬷嬷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眼底却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