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青用家训清算北宅账,是她的错;
她一天天的做什么,不做什么都会被林母找到理由指责,都是她的错。
错错错,最大的错,就是嫁错了。
果然,所有的浓情蜜意过后,婚姻的本质都是一地鸡毛。
林母可曾想过,或者不愿承认,若她儿无意分家,无意娶她,无意教训北宅,什么都不会发生。
女人总爱为难女人,可她徐思雨不愿如此,她才是委屈的一方,她要体谅谁,才觉得不委屈呢?
徐思雨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这个她脑子一轰,就看上的男人。
其实不差了,就是差一点同理心。
分开住这段时间,徐王氏也常在她耳边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不住在一起,感情淡了就真的收不回了。
徐思雨重新理清她的想法:【心中可以无男人,但不是身边无男人。】
不管感情还是生理,林忆青仍是她的佳婿,会为她的成就添砖加瓦,他既递了台阶,那她就下吧。
“阿娘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今晚我就带轩儿搬回去。”
就隔一个院子,林忆青当然知道徐王氏的情景,但此时徐思雨说什么就是什么。
……
徐思雨外出往来频繁了以后,那路上碎得参差不齐的青石和大小不一的沟壑,差点没把她逼疯了。
她一直有一个心愿——修路。
大礼朝官道的修建都是由朝廷来统筹的,一个县做不得主。
修好后,路也由朝廷兵部派驻人直接管辖,一县一府只能管理城墙以内的道路。
徐思雨请洪县丞代为上书,想由她来往频繁的和庆府到常嘉县、常嘉县到云阳镇、常嘉县到三溪乡之间修补驿道。
修补,徐思雨用词特别注意,她无权开路,但是路况太差了,她捐钱修整,材料她备,人力她负,欢迎各级官员莅临指导,就盼一个得批。
徐思雨甚至私下留了一批“孝敬银子”,毕竟“金桥银路”不光是指未来的过路收益,还含有修建时各种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