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符丰这副呆子样,也不像是殿下先他一步收到消息啊。
季宽被孟仁平的这一眼瞧得越发莫名其妙。
李寿却是看懂了,微笑着解释道:“孤并没有早你一步收到消息,不过是孤了解父皇,能让父皇用来彻查昨晚连连走水之事,也就大理寺卿洛右江了。”
听完李寿这一番言语,季宽后知后觉,没好气儿地冲孟仁平横眼,低声反击道:“就你会看,就你能!”
孟仁平不与季宽不般见识,全当没听见:“殿下以为,洛寺卿可能彻查出什么来?”
人是他大堂妹派出去放的火,而派的人,是他的人,真被洛右江彻查出什么来,那他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届时,只怕不仅殿下也保不住他,连似大堂妹那般使的缓兵之计也不管用了。
“现在知晓问殿下了,那你家大妹妹做下此连环火之前,怎么也没想起来让你这个大哥先来问问殿下啊?”季宽是在事后方知昨晚接连三个地方走水,皆与孟十三有关的。
初知之际,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觉得池南是在同他说笑。
再三确认不是在说笑之后,他的反应,直至现在,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认识的女娘,知道的女娘,就没有一个像孟大小姐那般胆儿肥的!
但事情发生到现在,他又想到现在,缓到现在,他想起那一回在孟府后院,孟大小姐骑在孟二小姐身上,手执金簪狠狠往孟二小姐的手掌上刺的那一幕,又突然就想通了。
他认识的孟大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娘,从他真正认识到池南的大堂妹,便一直都是如此的胆大妄为。
不是说惊人,而是她一直就这样!
认识到这一点儿时,他就释然了,无比地通透了。
左右池南那位大妹妹,也就殿下能有福消受了。
然则想通归想通,真再提起来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李寿轻敲两下案桌的桌面,提醒季宽道:“若不是夭夭的连环火,你与池南这会儿,指不定又得被抬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