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回,是有原因的。
诽砚回道:“是。”
“看来我猜得不错,我那好太子三皇弟真是哪条路都不肯放过啊。”李珩几近是咬着牙说出这话儿,“连镇南将军,都要与我争!”
识墨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边,看到有个小内侍在殿外冲他招手,他看了眼李珩的背影,悄悄退了两步,绕到桌几后面,快步出到殿下。
再回来,他赶紧上禀:“殿下,太子殿下从御书房里出来了,是被常青搀扶着出来的!”
“搀扶?”李珩注意到东宫有异,还是在今晨去御书房欲见宗帝的时候,意外窥得李寿竟就在御书房中。
最后他没见成他的父皇。
不过也由此得知,太子就在御书房里,且里面的气氛一碰就着,十分紧张。
虽未听到什么动静,但从早上到眼下入眼,也足够让他探听到他们的父皇,不知因着何事儿,突然对太子大动肝火。
而这会儿太子被搀扶着出来……
“可有步辇?”他问。
识默否道:“没有。”
“能被常青搀扶着出来,可见太子是被父皇罚跪了,且跪的时辰不短,而父皇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赐下步辇……”李珩边说边思量,思量到最后,他露出一抹笑容来,“不管乃是因着何事儿,能教父皇对太子动真怒,那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同在皇宫长大的这二十个年头里,他可没见着几回如此场面。
诽砚和识墨看了看彼此,都在心里头暗暗庆幸。
得亏今晚的消息有好有坏,不然他们作为殿下的近身侍卫,准又得吃尽挂落,还得受些皮肉之苦。
李珩眼下的心情甚是不错,于是愉快地改变了主意:“既然孟二公子有乔将军护着,取其性命之事,暂且搁放,待到孟二公子真是随同乔将军进入岭南地界,进入驻守岭南的镇南军,再另作安排,取其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