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混账无用,以往我觉得还有你不负我所望,倒也没那么恼过。”孟天官对着孟知度说道,“然而自今年三月起,我再看这逆子,真是越看越想把他赶出家门去!”
“父亲莫恼,知年虽是扶不起的阿斗,所幸他也有开枝散叶的功劳,为咱们府里添的夭夭与吉哥儿,还有美景与康哥儿,都不错。”孟知度素来很护着孟知年,从小护到大,转眼各自的儿女都已到成家的年岁,他仍在父亲训骂二弟时,总得出言为其说说情。
都习惯成自然了。
连过下脑都不用,维护的言语便得脱口而出。
孟天官自来很满意能干的长子能处处护着无用的次子,然则此时此刻,还是引得他冷哼道:“夭夭与吉哥儿都是二郎的儿女,我也不求他为孟府增添什么脸面,但凡他长进些,能当一个尽心尽责的好父亲,如今也不至于夭夭与吉哥儿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事儿,他是半点儿不知!”
以致他们也不知!
所幸夭夭还能和她祖母亲近,还能将如此重要之事及时告知她祖母,老妻再来告知他,幸而现在做下安排,还来得及。
孟知度自觉自己就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好父亲,转头便又问了孟仁平一遍:“在今晚之前,你当真是半点儿风声也没听到?夭夭和吉哥儿当真一个字也没同你提起过?”
要是长子早有耳闻,却不曾与他透露过半分,他回去就先把这个大儿子给揍一顿。
“当真不知。”孟仁平哪里敢在父亲和祖父跟关撒谎,他现在心里也有点儿委屈,“儿子在这段时日,自认待夭夭还算不错,没想到夭夭竟是连我也瞒得密不透风,只在刚才同儿子提了那么一嘴……”
至于大堂弟,便算了。
他对阿吉的关心,尚不及对夭夭的十分之一。???
他没那个脸要求阿吉要对他毫无保留。